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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薇表情僵滞，似乎没想到时卿竟然先公开了跟厉斯尧离婚的事实，这不是等于让舆论落到她头上了吗？
她哭了起来，“对不起，时卿，我当年不应该跟阿尧谎称钢琴是我弹的，我就应该死在外面，我不该回到阿尧身边的，真的很对不起。”
“钢琴室而已吗，你敢不敢承认当年——”
“够了。”
厉斯尧打断她的话。
时卿怔住，隔了五年，心脏再次被刺痛。
他止步在她面前，灯影下，他的轮廓都这么清晰，“我代她，跟你道歉。”
时卿眼底闪过刹那惊讶，很快，表情愈冷，“她不长嘴不会道歉是吗？还是，厉总心疼她了？”
他语气很淡，“时卿，今天是陆家千金的生日宴，没必要因为她闹得这么难堪。”
“好啊，想让我原谅她，那你就泼你自己一杯酒吧。”
时卿将桌面剩余的那杯酒递到他面前。
众人都诧异。
本以为这样的要求，厉斯尧肯定会拒绝。
谁知，他接过了那杯酒，毫不犹豫从自己头上淋下，殷红的酒渍从他头发，如同经脉沿着轮廓，眉骨，高挺鼻梁，滑落，晕染在西装。
他这般狼狈的画面，众人都从未见过。
是的，没有人见过，高高在上的帝天总裁也有今天这般狼狈的模样。
时卿也没见过。
她放在身侧的手捏紧，明明他按照她的话来做了，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快。
没有任何报复的爽感，反而更沉重。
她扭头走到宋茵面前，强忍着情绪，“姨妈，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她匆忙从宴会离开。
时卿走出酒店，停在车前的她忽然靠在车门上捂着闷痛的胸口，没崩住情绪哭出声。
就像秦薇说的，就算她说出当年的事，他也不会相信她…
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她止住声音，从玻璃里看到时珩，急忙擦拭眼泪，缓缓回头，“五哥。”
时珩替她擦拭眼泪，笑出声，“干得漂亮，但下次别再干了，毁了人家宴会可不太好。”
时卿破涕为笑，“对不起。”
时珩把她送回家，时富贵见他们俩这么快就回来了，疑惑，“宴会这么早结束了？”
时珩让时卿先上楼休息，旋即走到时富贵面前，说了在宴会上的事情，时富贵脸色不由深沉，“你是说，那个负心汉，是京城厉家那位？”
时珩耸肩，“可不是吗？”
时富贵坐在沙发上，深思熟虑。
此时，厉斯尧也早早回了酒店，他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凌睿带着秦薇出现在客厅，“厉总…”
秦薇抿唇，“对不起，阿尧，我是连累了你，那杯酒你不该替我受着。”
厉斯尧无动于衷，神情很淡，“以后少去招惹她。”
秦薇暗暗咬唇，挤出一抹笑，“你放心吧，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我以后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
秦薇转身离开，眼底匿藏着阴狠。
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