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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尧胸口急剧起伏，有一种无力感，直击心脏，带着钝痛。他无法反驳，也不能反驳，当初确实是他的错，无论怎么骂他都只能认。
“五哥。”时卿声音沙哑，“用钥匙开门吧。”
时珩撒开厉斯尧的衣领，到客厅拿房间钥匙，打开门，一团小小的身影缩在角落，哭得很小声。
她欲上前，厉斯尧拦住，“我来跟他谈吧。”
时卿跟时珩都没靠近。
厉斯尧朝大宝走过去，大宝拿起地上的积木球砸他，“不准过来！”
积木不偏不倚砸中厉斯尧的鼻梁骨，木制的，既然变没有太大重量，可砸人却也能疼。
他不躲避，脸上也没有任何怒意。他没再靠近，而是站在距离大宝一米远的地方，蹲下身与他平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跟你妈咪，你恨我是应该的，很抱歉。就算不原谅我，我也不会怪你，别生气了好吗？”
大宝依旧不说话。
他摆弄地面的积木，“你不想见到我，以后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了，好不好？”
大宝终于有了反应，“不见就不见，反正你都要跟那个女人结婚，也会有自己的儿子！”
厉斯尧看着他，轻轻笑了声，这小脾气倒是跟时卿一样倔，“我不会她结婚，也不会有其他儿子。”
大宝后脑勺对着他，“你骗人！”
厉斯尧平静，“我要是骗你，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大宝见他连自己都诅咒了，小眉头皱紧，可是他们的爹地这么多年都没出现，不是不要他们，那是什么？
时卿拉住时珩的手，小声，“我们先出去吧。”
这种时候，也许只有厉斯尧能把大宝的情绪哄回来了，时珩看了他们一眼，跟着时卿出门。
走廊上，时珩止步，“妹妹，你不该让他跟大宝待在一起。”
时卿也停下，转身看向他，“那我能怎样，我要阻止他们父子俩接触吗？我阻止得了吗？五哥，孩子是他的这件事是无法改变的，我是狠不下心，因为我不想让孩子长大以后埋怨我。”
“只是这个原因吗？”时珩眼神洞察到她，“你分明对厉斯尧还有感情，你难道忘了当年他怎么对你的吗？”
“我没忘！”
时卿呼吸刹那停滞，有气无力，“五哥，我心里很乱，当初离婚的人确实是他，我狠下心离开是因为我有怨气，他选择包庇秦薇，我也以为他不要孩子！直到离婚那天我才知道他买下清禾苑是为了安顿我跟孩子，厉斯尧从来没有不要孩子，我只是…”
她声音颤抖，眼底红了，“我只是介意他对秦薇的容忍，介意他的包庇，我才狠下心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