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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瞥了眼他嘴唇被咬破的地方，结了深色的痂，将手抽回，“疼的又不是我。”
她起身抽离，上楼，“有些人，疼了也不见得长记性。”
厉斯尧蓦地发笑。
时卿推开大宝房间的门，替他收拾地上的玩具，叠好被子，厉斯尧靠在门旁看她，“小宝刚住老宅几天，就替老爷子砸了18亿。”
她手一抖，回头看他，“什么？”
“打碎了他三个价值上千万的古董瓷器，专挑贵的，还不错。”
时卿倒抽一口凉气，想到小宝主动要求到老宅住她就觉得不对劲，这小家伙比大宝还会搞事情！而且还是闷声搞！
厉斯尧朝她走来，撩起她一束发梢，“儿子看来是在替你出气。”
“我去把他接回来。”
她正要走，厉斯尧握住她手腕，“接什么？”
时卿理直气壮，“我没钱赔。”
有也不想赔，让她掏18亿也肉疼。
他笑了，“我替你赔。”
“我还不起。”
他淡淡嗯，“肉债。”
“放屁！”时卿抱起大宝要换洗的衣物，撇开他，走出去。
厉斯尧停在走廊，收到凌睿的短信：热搜跟记者的事背后果然是秦薇。
他阅后将手机收起，很快出了门。
…
不到两天，绯闻热度突然被压下，公开的一组不堪照片上的女主人公便是秦薇，只有眼睛打码，可熟悉她的人一眼认出。
因为是厉斯尧的“初恋女友”，夺走了所有热度。
厉老看到新闻，脸色更差，他知道秦薇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但没想到竟是这种丢人的货色。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厉斯尧，没多久，对方接了，却是秦薇的声音，“爷爷？”
“怎么是你？”厉老神色更难看，“厉斯尧呢！”
“阿尧他…他在洗澡。”
他当即挂断电话，整张脸阴翳，看来他得先解决掉那姓秦的了。
听到浴室里水声关闭的声音，秦薇慌忙放下手机，直至厉斯尧穿着睡袍走了出来，秦薇看着他，嘴唇干燥，“阿尧…刚才爷爷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厉斯尧没什么表情，拿过手机，“我走了。”
秦薇愣住，他就只是来洗个澡而已？
她还以为他是想要跟她…
秦薇咬了下唇，那天早上的事情她不记得了，但身体给她的感觉是做过了，而且不止一次，身上的痕迹也都是真实的。
但她不敢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厉斯尧。
不管是不是，只要她一口咬定是他，他也逃不掉。
厉斯尧只是憎恨当年她的欺骗，以及她跟姜川的那些事情，他没有自己犯罪的证据，何况还有梁捷自愿为她顶罪，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微博的事，“阿尧，那些我以前的照片，你能帮我撤掉吗？”
厉斯尧停在门口，侧过身看她，“已经联系凌睿了。”
他径直离开卧室，神色暗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窗外夜色浓沉，时卿盘腿坐在床上看股市数据，听到庭院车引擎熄火的声音，她合拢电脑，拉开抽屉拿一瓶喷雾出门。
客厅是黑的，没开灯，厉斯尧上楼，深色的西装在走廊灯影中泛着柔和的缎光，陷在极致的昏暗里。
走上最后一层台阶，一道黑影闪过，他反应神速，擒住对方胳膊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