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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余音面若冰霜，眼含讽刺。
许袅：“于森是徐望找的赞助，我跟他偶遇而已。”
沈余音：“周年庆那天和你喝酒的那群人，有他？”
许袅抬眼，“你想说什么？”
沈余音：“徐望把你当礼物了，上门收货的人是于森。”
许袅没有反驳。
徐望故意怂恿她和那群金主喝酒，必定是早有预谋，那天早上在酒店偶遇于森时，许袅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刚才又在车上听于森突然提起沈余音，直觉告诉她，那晚沈余音找上房间时，被于森看见了。
所以她急着下车，不想和于森牵扯太多。
只是没想到，沈余音会提醒她。
许袅神色微软，“我会注意。”
“你最好记得这句话。”沈余音勾起她下巴，“不然你就是婚内出轨，别想有好果子吃。”
许袅反讥，“彼此彼此。”
她和这些男人不过萍水相逢，根本没影的事，哪像沈余音，隔三差五就要和徐念纠缠不清，她一个月都能看好几场戏。
沈余音嗤笑，“你还真当自己是沈夫人了。”
许袅回以微笑，“不也是你强行要求的吗？”
沈余音凝眸，神色渐冷。
许袅心中对沈余音有情，但也就只是有情为止了。
她学不会爱得卑微，当初最喜欢他的时候，张扬放肆，无法无天，现在对她来说，比爱情重要的事情有太多，如果可以选择割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放弃对沈余音的喜欢。
更何况，沈余音成日对她冷嘲热讽，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许袅不会。
自父亲破产跳楼，她就逐渐明白，这个社会最没用的就是感情，成年人之间，即使是婚姻，最终也会沦为利益的交换。
她和沈余音之间，更是如此。
第二天清早，除夕夜，许袅和沈余音一同回了沈家。
走到门口，沈余音牵过许袅右手，垂眼时，看见戒指在细白手指上戴得稳稳当当。
和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交叠。
沈余音眼底闪烁，走到沈万生面前问好。
“爷爷，新年快乐。”
许袅微微俯身，轻声附和他。
沈万生不咸不淡地应着，问了两句沈余音生意上的事，期间没拿正眼看过许袅。
许袅坐在沈余音身边，面色平静。
两人聊到中途停下，许袅拿过准备好的礼物，起身走到沈万生面前，“一点心意，希望爷爷喜欢。”
紫砂茶具，沈万生是品茶的专家，一眼就看出价值不菲。
还是他很中意的风格，前段时间有意拿下，但因公事耽搁了。
沈万生严肃的眸色产生了细微的起伏，“你倒是有手段买下它。”
话虽冰冷，但语气明显柔和了不少。
许袅淡笑，“余音说您喜欢。”
沈万生瞧了眼沈余音，见对方微微一笑，眼底也起了笑意。
对许袅，也高看了几分。
许袅心里清楚，自己送多贵重的礼，沈万生都不会放在眼里，但沈万生对沈余音这个孙子，却是看得极重的。
“右手恢复得怎么样了？”
沈万生听说了上次车祸的事，脸上表情不太好。
沈余音右手拿起茶壶，给沈万生倒茶，“有许袅照顾，已经没什么大碍。”
沈万生多看了眼许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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