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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怪卑职多嘴，当时卑职也劝过老廖。”
张承焱知道他想说什么，靠在车壁上微微叹息。
“这几年的交情下来，我自问对你们有些了解，在公我是都尉，在私我是晚辈，老廖是生怕到长安的时候叶勃勃的首级腐烂难以辨认，导致我受人轻视，对吧？”
沈阔闻言后，眼中闪过几分惊讶，但很快消散。
他在马背上拱手前倾，“卑职妄言，请都头降罪。”
“罚你进京找个婆娘，给咱们玉门团多添新丁。”
沈阔难得的露出笑意。
“是。”
“你笑了？”
“卑职没有。”
“我确实看见你笑了。”
“都头有伤，或是花了眼。”
“你在侮辱我？”
“卑职不敢。”
“再笑一个行不行？”
“恕难从命。”
“滚吧。”
“是。”
张承焱大感无趣。
暗想玉门团里的奇葩真是不少。
当初募兵的时候只看体质和忠诚了，早知道就该提高门槛，最起码也得整点会溜须拍马的。
现在可好，不是面瘫就是沙雕。
比这俩还怪的一抓一大把。
但回想起老廖的初衷，张承焱的心头微暖，在这严冬中赶路，多了几分惬意。
真够傻的，以为首级不腐烂就行了？
长安那些大老爷们谁见过叶勃勃？
就算拿去个马匪的脑袋，效果也没什么不同。
皇帝想封官加爵，不会因为一颗首级。
至少不会因为叶勃勃的首级起什么波澜。
重要的是凉州光复。
重要的是归义军以少胜多。
重要的是张家能否在西陲继续与吐蕃周旋，甚至抵挡住更西边的喀喇汗国与大食国。
最重要的是，张议潮是否忠于皇室。
“都头。”
老廖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
“有屁就放。”
“您刚才说的贵妃肚兜还算数吧？”
“滚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