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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当着顾北的面,把三枚铜子扔进了笼子,铜钱只有指尖那么大,蜈蚣一阵爬动,将铜子淹没了,面具男取出一根细香点燃。
普通人看到这么多蜈蚣,别说摸出托盘上的铜钱,就是把手伸进去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顾北胸口也有些发毛,定了定神,手向笼子里伸去。
看着顾北的举动,面具男微微冷笑。
过三关是给那些犯下大错的门人准备的,通过后能求门主饶一条命,但能通过的只有极少数,而且这极少数中的大多数人还会变成废人。
第一关的蛊虫是经过特殊培育的嗜血蛊虫,攻击性极强,即使涂了克制蛊虫的药物,也往往被咬得千疮百孔。
一些闯关者甚至整只手都被咬烂,当场中毒惨死。
眼前这明显是个雏儿,连药也不涂就敢把手往笼子里伸,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顾北把手伸进笼子后,那只手立刻陷入了蜈蚣的包围,无数条蜈蚣挠动细足爬来爬去,令人头皮发麻。
面具男瞪大眼睛,想看那只手被咬得成筛子,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那只手虽然没涂药,但蜈蚣只是在上面爬来爬去,没下嘴啃咬,好像进去的不是血肉之物,而是块木头。
殊不知顾北把手伸进笼子前,一层细密的菌丝已经生长出来,像层透明的绒毛一样将这只手包裹进去,只不过菌丝十分细密,蜈蚣又在到处乱爬,根本看不清楚。
自过三关的规矩立下以来,每个闯关者无不在第一关被咬得鬼哭神嚎,像顾北这样风平浪静的还是首次见。
丁堂主也“咦”的一声,身体微微前倾,俨然对顾北感起了兴趣,可以他的目力也看不出其中门道,还道鬼道斋教出的弟子就是有两把刷子。
久歌斜视顾北那只手,眼神也有些意外,视线上移,落在那张阳光帅气的脸上,一点也没有慌乱的感觉,眼神也镇定自若,显然有充足的自信。
女性天生慕强,久歌不由对顾北产生了一丝兴趣。
菌丝把蜈蚣挡在外面,顾北从容不迫地在笼子里摸索,很快把第一枚铜子摸了出来,扣在掌心里继续摸,又摸出了第二枚,但摸了许久,第三枚也没找到。
顾北仔细摸索了笼子的边边角角,第三枚铜钱还是找不到,怀疑面具男做了手脚,但他明明看到面具男把三枚铜钱丢了进去,只能继续摸索。
那炷细香燃烧速度很快,不知不觉,已经烧去五分之四,只剩一小截,但最后一枚铜钱还是没摸到。
顾北确定自己已经把笼子的角角落落摸遍,难道第三枚铜钱还能长脚飞了不成?
“香马上就烧完了,”面具男冷笑道,“按规矩,三关过不掉,还要接受门里的一项惩罚。”
顾北注意到面具男的目光有几分戏谑,胸口一动,莫非铜钱上有机关?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掌心的铜钱,依稀感觉两枚铜钱的厚度有些差别,想把手伸出来查看。
面具男目光一凝,冷冰冰地说:“第一关只能摸一次,手退出来就不能再伸进笼子,你想好了?”
面具男的态度反而让顾北印证了自己的想法,把手从笼子里抽出来,摊开手掌一看,掌心的两枚铜钱,其中一枚比另一枚厚些。
拈起那枚铜钱一挫,一枚铜钱变成了两枚,这两枚铜钱只是表面看着像铜做的,实际是用带磁性的材料铸成的。
铜钱扔进笼子后,被蜈蚣卷动着吸合到一起,三枚铜钱变成两枚,不知道其中诀窍的,手被蛊虫咬烂也摸不出第三枚。
顾北用手掂了掂铜钱,两枚铜钱又吸附在一起,笑道:“原来里面还藏着个机关。”
“不愧是鬼道斋的弟子,果然有些门道。”丁堂主拍手而笑,眼神深处却闪过一抹杀意。
面具男哼了一声,“第一关算你过了,该第二关,千蛊不醉,一炷香时间喝掉所有的酒,就算过关。”
顾北站到第二个托盘前,观察了一下九个酒盅。
乍一看,酒盅里除了小蜈蚣比较瘆人外,就是普通的酒,但仔细观察,酒色有的发青,有的发绿,有的发红,显然暗藏了不同的毒素。
面具男把细香点起来,冷冰冰地看着顾北。
这九只酒盅里,蜈蚣只是障眼法,真正厉害的是酒里下的九种蛊毒。
任意一种蛊毒饮下去,都够让人扒层皮,九种蛊毒短时间内一起下肚,还会合成断肠剧毒。
百分之九十五的闯关者都死在这一关,即使侥幸挺过去,肝肾也会在毒素侵袭下迅速衰竭,寿命大大缩短。
祖菌能克制一切毒素,顾北并不担心蛊毒,先拿起一杯尝了一小点。
唇边一痛,被杯里的蜈蚣咬了一口,酒入口后,舌尖像被割了一刀,火辣辣地疼,把蜈蚣的咬痛掩盖下去。
顾北体内的蛊菌察觉到异毒入侵,纷纷往舌头上涌去,眨眼间把毒素吞吃了个干净,疼痛也平复下去。
顾北感觉没问题,把酒水和小蜈蚣一起送进了嘴里,蛊菌蜂拥而至,将酒中蕴含的毒素吞吃得一干二净,小蜈蚣也被生长出的菌丝缠住,吞噬得只剩残渣,和在酒里进入顾北肚子。
顾北放下空盅,又拿起另一盅酒连通蜈蚣一饮而尽。
这盅酒不像上杯那样烈,苦丢丢的像喝了口中药,大量蛊菌涌至,又将毒素和小蜈蚣吞噬了。
顾北又喝了第三盅,然后是第四盅、第五盅……
每盅酒的味道都不同,入口后的感觉也不同,但结果都一样,被蛊菌净化成单纯的酒精。
面具男一直冷冰冰地看着顾北,开始的三盅酒,他还以为顾北在逞强,以前过这一关的人无不面如土色、腿如筛糠,甚至因为痛苦哭喊吼叫,像这样平静的还是第一次见。
顾北饮到第四盅时,面具男的眼神就变了,人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毅力和承受力,喝掉三杯毒酒毫无反应。
顾北饮到第七盅时,面具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甚至怀疑倒错了酒,想亲自尝一尝。
丁堂主身体前倾的幅度变大了不少,眼神深处的杀意更浓。
久歌的视线在顾北脸上流连,眼中的兴趣也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