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飞的肘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反正暴露了身份,阿敏反而不急走了,问:“阿鼬呢,你藏到哪去了?”
顾北知道她指的是那只黄鼠狼,自然不肯承认被自己吃了,“什么阿鼬,没见过。”
“你胡说,阿鼬明明钻到这里来了。”阿敏指着玻璃上被阿鼬掏出来的洞说。
“我一直在睡觉,睁开眼就看到了你,没见什么阿鼬,不信你可以搜。”
顾北推了个干净,反正那只黄鼠狼已经永远消失,死无对证。
房间就那么大,也没有几样家具,阿敏搜了一遍没找到,只得作罢,看着顾北问:“你到蜀州来干什么?”
阿敏有此一问,顾北反而放心了,说明对方不知道他来蜀州的目的,说:“我来干什么你别管,反正和你们鬼蛛门没关系!”
阿敏也没追问,轻轻哼了一声,翻上窗台准备离开。
“你就这样走啊?”顾北侧头。
“你还想怎么样?”阿敏回头瞪着他。
“我不是留你,是怕你吓到别人。”顾北伸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阿敏脸色一红,又退回来,从顾北的衣柜里挑了一件t恤套上,才从窗口翻出去,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被顾北扯破的衣服还掉在地上,他捡起来准备丢进垃圾桶,忽然摸到了两块圆形的硬片,拿出来看了看。
是两块圆形的硬塑板,碗口大小,有轻微的弧度,用束带连在一起。
顾北比划了一下,是压在胸前用的,恍然明白过来,正是是因为这东西,让c看起来像a,不由好奇阿敏这样做的用意。
难道心理上是个男的?
顾北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阿敏眼神十分灵动,一嗔一怒之间全是小女儿的神态。
任何男人都不会有这样的眼神,心理上绝对是个女人。
现在又不是万恶的旧社会,而且正在朝女人能顶整个天,男人都沦为社畜的方向发展,女性办事往往比男人还方便,为什么要扮成男人?
顾北想不通透,也懒得再想,把硬纸板丢进衣柜里,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次日,顾北刚到诊室,刘波就找了过来,开门见山地问:“小顾,你和舒家的人打过交道么?”
“舒家?”顾北一怔,“我刚来蜀州,第一次听到舒家。”
“是么?”刘波拧着眉毛说:“我有个老表,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来,说仁和是不是新来了一个姓顾的医生。
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他一个舒家的朋友让他打听一下你,我还好奇舒家是怎么知道你的。”
顾北忽然想到了阿敏,问:“舒家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我也说不清,反正在蜀州,是个人都知道舒家不能得罪,否则不是遭灾就是遭难,准的不行。
顾北不由想到了巫蛊门,舒家很可能是鬼蛛门的掌控者,情况就和久家差不多,但势力相对来说要大不少。
在岭南只有上流社会的人才听说过久家,而在蜀州,连刘波这种市井小民都知道舒家的存在。
“小顾,你刚来蜀州,这些事还不了解,有句话叫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的,千万不能得罪舒家,不然说不定医院都要关门。”刘波一脸郑重地说。
可惜老子已经得罪了,顾北暗暗地想,不动声色地说:“我知道了,刘主任,多谢提醒。”
刘波笑了下:“还有一个事,今天薛院长就回来了,反正你没什么事,帮忙去接下机。”
顾北早就盼着薛婧怡回来,立刻同意下来:“没问题,就我一个人去么?”
刘波轻描淡写地说:“本来我应该去,但医院这边实在离不开人,你就代我去一趟吧,薛院长会理解的。”
顾北懂里面的人情世故,院长回来主任不去接,刘波不会这么不懂事,这是端着架子呢,没有多说:“好,薛院长几点的飞机?”
“下午一点多,你在外面打个车,回来医院给你报销。”刘波说完回了办公室。
顾北细品了一下,院长出差回来,医院连个车也不派,不是这位主任想要翻天,就是薛婧怡太好欺负。
薛凤慈是顾北玄学上的母亲,薛婧怡则是他玄学上的亲戚。
顾北也想早点见一见薛婧怡,用硬纸板做了个街机牌,不到中午就打车去了机场,站在接机口等。
等了不久,一群旅客走出接机口,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郎看到顾北手中的接机牌,拖着行李箱向他走过来。
顾北趁机打量了一眼薛婧怡,和相片中的薛凤慈有七八分相像,是个明眸善睐、顾盼生辉的大美女。
气质和陈语宁差不多,是那种知识女性。
但和陈语宁相比,少了几分女强人的气场,多了几分普通女性的生动,有点像《结婚吧》里的高圆圆。
薛婧怡第一次见到顾北,似乎好奇他是谁,视线在他脸上流转了几圈,又错开了。
这时,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推着一辆行李车从后面跑过来。
他埋头推车,速度飞快,等注意到薛婧怡时,已经来不及躲闪。行李车撞了下薛婧怡,倒在地上,行李散了一地。
薛婧怡也被撞倒了,皱眉爬起来,看到撞倒自己的是个孩子,没说什么,还帮着去捡行李。
顾北翻过通道栏杆也去帮忙,顺便和薛婧怡打了个招呼:“薛院长,我是斋叔介绍来医院当医生的,来接你的机。”
“你就是顾先生呀,斋先生给我打电话了,欢迎欢迎。”
薛婧怡一脸惊喜,和顾北握了下手。
顾北瞧薛婧怡的神情,应该是那种没什么心机的女人,怪不得会被刘波这种老狐狸骑到头上。
他把那辆行李车扶起来,把掉落的行李也堆回去,通道里忽然追上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指着顾北和薛婧怡说了一顿叽里呱啦的鸟语。
顾北的英语已经还给老师,但“法克”和“谁特”之类的词还能听懂,知道女人在骂街。
“妈,是我撞了人家。”那个孩子用抱歉的语气说。
“你住嘴,我明明看到是这个女人绊倒了你。”
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地说,“忘记妈妈说过什么了,回来后不要随便低头,咱们是宣过誓的正宗米国人,要时刻维护祖国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