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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瑾瑜等云安提完子,观察了一阵棋盘,又往白棋堆里落了一子,堵死了一眼气。
顾北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老把自己的棋堵死?”
乐瑾瑜若有所思地说:“我总感觉把白色的棋子全去了,像个什么图案,具体又说不上来。”
其他三人仔细观察了一下棋盘,但看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乐瑾瑜从哪里看出来有图案。
云安落下黑子,把这片白子也提掉,说:“你就按照自己的思路下,看看最后能下成什么样子。”
乐瑾瑜观察了一阵棋盘,又落下去一子,把一处白子的退路封死了。
云安跟着落子,准备把这处白子全吃掉。
两人相继落子,不一时,这块白子也被提走,棋盘上的白子所剩不多。
随着子力减少,乐瑾瑜观察棋盘的时间越来越长,许久才落下一子。
云安看出乐瑾瑜想让白子在特定的位置被提走,不在其它地方落子,紧追着乐瑾瑜的白子下。
不久,白棋只剩下零星几枚,乐瑾瑜说的图案也显现出来,是被黑棋围出来的两只鸟。
她不再落子,把几枚白棋全提起来,又补了一些黑棋进去,问:“你们觉得这个图案像不像两只鸳鸯?”
顾北站起来观察了一下,黑棋围出来的部分确实像两只鸳鸯,好奇问:“你怎么从一开始就看出这两只鸳鸯的?”
乐瑾瑜说:“我开始也没看出是两只鸳鸯,就是觉得黑子围出的地方有个图案,一直按照这个方向落子,就成这样了。”
云安研究怎么打开保险柜时,一直把棋局当成一局精妙的残局,从没想过还能当成补图案的游戏来玩,说:“试试这两只鸳鸯,没准儿能行。”
他端着棋盘,按照黑棋围出的位置,用白子在保险柜的棋盘上摆出了两只鸳鸯,保险柜中机簧“咔咔”响动,好像要打开。
四个人心头一喜,但机簧响了一阵后又停了下来,保险柜门没有打开。
云安端详着两只鸳鸯,和棋盘做了下对比,琢磨着说:“摆的没错啊,难道是方向不对?”
乐瑾瑜观察了片刻,说:“眼睛,两只鸳鸯没眼睛,是不是要把眼睛的位置空出来?”
云安依言取出两枚白子,多了这两个空缺,两只鸳鸯生动了许多。
棋盘机簧又“咔咔”响了几声,忽然“噔”的一声,刻着棋盘的那一面向上弹起来几公分,露出了边缘,是个几公分厚的正方形盒子。
云安喜道:“成了!”
顾北把棋盘搬下来,发现下面才是保险柜真正的门。门的四角有弹簧,柜门上有几十根小圆柱,和摆成鸳鸯的棋子一一对应。
他顿时明白了这个机关的原理,这些小圆柱是铁做的,和棋盘吸在一起,把弹簧压下去,挡住了柜门。
棋盘里面的磁铁不止一块,而是能活动的许多块。在对应的摆上棋子,棋盘里的磁铁上移,小圆柱的磁性减弱,弹簧就会把棋盘这一面弹起来。
理论上,在所有位置都摆上棋子,锁也能打开,但不知道机关的原理,很难想到这点。
云安看到柜门上的圆柱,也看懂了这个机关,抚须笑道:“没想到这个机关这么简单,早知道我在棋盘上摆满棋子,试也把它试开了。”
王庆祥说:“道长,在棋盘上摆满棋子,棋盘的重量会加重,这些弹簧可能推不起来。”
云安点头道:“说的也是,老掌门心机缜密,应该不会留下这样的漏洞。”
机关已经解开,顾北抓住柜门的门把手,轻轻一拉就打开了。
保险柜里装着一个非常精致的木质梳妆盒,他取出来交给了云安。
云安又把梳妆盒交给了乐瑾瑜,“眼下所见,你才是老掌门说的有缘人,盒子就由你来打开吧。”
乐瑾瑜又把盒子还给了顾北,“你来开吧。”
顾北没推辞,打开了梳妆盒,里面没装多少东西,只有一块颜色已经发黄的白绸和一个小盒子。
顾北拿起那块白绸,上面用线条勾勒出一个窈窕的倩影,旁边写了一行小字:
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王庆祥看了眼那行字,说:“这句诗是诗词《九张机》里的一段,是写思恋之苦的,桐渊掌门为什么会保存着这块方帕,等有缘人来取?”
云安抚须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顾北把那个小盒打开了,里面放着一枚古香古色的绿宝石戒指,和鬼道斋托陈语宁转交给他的那枚戒指非常像。
那枚戒指他一直揣在兜里,当即取出来和这枚戒指做了下对比,发现确实是一对儿,而且他拿的戒指比桐渊留的那枚小一号,是女款。
云安看着两枚戒指问:“顾小友,你怎么会有这样一枚戒指?”
顾北如实说:“这是一位长辈给我的,说我可能用得到,但没说是怎么来的。”
方帕上的思恋诗和戒指,全都指向男女情爱,不过这涉及到桐渊的名誉,谁也不敢乱说话。
过了片刻,云安才若有所思地说:“以前我总觉得老掌门有心事,现在来看,这个感觉是对的,老掌门是爱而不得啊。”
顾北也在琢磨这件事,从整件事的角度看,桐渊主动接近乐瑾瑜,并取走她的雀阴魄,肯定有原因。
乐瑾瑜基本确定是薛凤慈的转世,难道桐渊爱慕的是薛凤慈?
薛凤慈死了,桐渊痛不欲生,招来她的命魂投胎成乐瑾瑜,准备再续前缘。
之所以拿走乐瑾瑜的雀阴魄,是不想她和别的男人欢爱。
从这点上能说通。
从另一方面来说,鬼道斋让大傻看守薛凤慈的墓地,手里应该有薛凤慈的遗物,给他的这枚戒指很可能是薛凤慈的。
这点也能对上。
只是有一个漏洞,从年龄上看,薛凤慈正当妙龄时,桐渊已经七老八十,就算修道有术,年龄差距也太大。
桐渊大小也是一派掌门,就算自甘堕落,也绝不至于给一个妙龄女郎写诗送戒指。
顾北忽然记起乐瑾瑜提过,桐渊说害得她一世比一世命苦,猛的冒出一个念头,有没有可能,薛凤慈的命魂不止投胎过乐瑾瑜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