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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了周叔。”
青莲怔怔流下泪来，在南门垡收旧房买田地时，为图方便，她借用了周六保的名义。
周六保在村子里十分有威望，收地非常顺利，没想到会害死周六保。
看到青莲在哭，聂万山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说：“忘记说你了。”
他对顾北说：“你来找周六保，就是为她来的吧，杀掉你之前，我再做件好事，告诉你她是谁？
她是帝远明留下的种，帝逸给了周六保一大笔钱，他一直留在南门垡，就是为照顾这个小孽种。”
青莲凝眉道：“你说我是谁女儿？”
聂万山重复道：“你就是帝逸的亲孙女，周六保是你爹留下来，专门照顾你的，他没告诉过你吧。
我留在南都这么多年，就是为盯住周六保这条线索，看能否找到祖戒的下落，所以你不用怀疑我说的话。
你和你师兄手里的那本残谱，你知道为什么是残的么？因为是我撕的，免得你们又练出帝逸的蛊功。
你们两个、周六保、宁泰父子，就像几只小蚂蚁，一直待在我的罐子里，自我感觉还挺良好，呵呵呵。”
顾北的眉头皱起来，如果聂万山说的是真的，那么青莲就是帝逸的亲孙女，而他是帝逸的亲外孙，这可糟糕至极。
青莲也想到了这点，她心中对顾北已经有情，万万没想到两人竟是表兄妹，看着顾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游铭看看师妹，又看看顾北，脸色有些难看。
聂万山扫了眼三人的神情，笑道：“你们两个不是搞到一起了吧，呵呵，雷康的儿子搞了帝远明的女儿，真厉害！”
“住嘴！”
青莲腰身一扭，向聂万山攻过去。
“慢着！”
顾北清楚青莲不是聂万山的对手，急忙上前营救。
他速度已经快到不能再快，然而还是慢了一小步。
聂万山飞起一脚，正中青莲小腹，只听“砰”的一声，青莲飞到了雾气里。
“师妹！”
游铭大吃一惊，急忙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顾北也攻到了聂万山身前，对方已经知道祖菌的存在，他没了顾忌，大量祖菌随着攻势飘出来，向聂万山包围而去。
聂万山微微冷笑，一只手掏出几张道符，阻拦飘近的祖菌，另一只手遮挡顾北的攻击。
两人刚交上手，顾北就感到了压力。
他的身体经过祖菌改造，极少在力量上遇到对手，然而聂万山的力量也十分强悍，举手投足间有股凝而不散的气势，和他对抗时竟丝毫不落下风。
祖菌经过几次融蛊后，对阴阳变化的耐受力已经大为提升，但依旧穿不过聂万山的道符散发出的阳气。
这些阳气让他也十分难受。
顾北记得鬼道斋说过，他还没遇到过门里真正的高手。
他一直觉得这老头子故意长他人志气，好让他戒骄戒躁，但从聂万山身上，才知道此言非虚。
听聂万山的意思，留在南都也是受人之命，那位不老山的门主，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