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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你是我的小小吧，你不是林逍是吗？”
“……”
林逍微垂眼睑，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撒下两排阴影，烛光下，光影的界限变得模糊，他不自觉地低头，甚至潜意识里总是想看看大门。
“我是林逍也是小小，但不是你的小小。”
林逍突然抬眸一眼不错地盯着布维斯，“那你呢？你是布维斯还是褚绪逸”
“我永远是鱼小小的褚绪逸。”
气氛凝滞了。
两人对视着，都不再发一言。林逍四指蜷曲，抵着掌心，出了冷汗。
其实还挺好笑。面对生死，面对劲敌，面对困境，他都没有这般不安过。最多只是危机感的累计，肾上腺素的飙升，不像现在，林逍觉得在他面前自己抬不起头。
因为愧疚。因为他不是坏人。
林逍掩饰性地举起面前的高脚杯，喝了一口红酒。
“你过的好吗？”
“很好。”
“你还会被人欺负吗？”
“不会。”
“你还像以前一样吗？”
“……哈”林逍笑出了声，不合时宜地带着嘲讽意味。
“褚绪逸，这不明显吗？你看着我，我早已经不是那个鱼小小了，不管是小小还是林逍，都不会是以前的那个鱼小小。我……很抱歉，但是，真的对不起。”
“呵哈哈哈。”面前的男人把手臂立了起来，十指交握，放在下巴下垫着，笑声低哑，“抱歉什么呢？抱歉你当初不顾我的感受，当着我的面选择献祭，抱歉你不能还我一个鱼小小，还是……抱歉你已另有所爱了呢？”
男人把尾音拖长，音调上扬，平添了几分缱绻意味……
林逍却突然捕捉到了话语里的重点。
他说，在他面前献祭……
可是，他那条世界线里的鱼小小是在他死后选择的献祭。
所以……他们走的其实是不同的世界线吗？
林逍眸光微闪。他突然轻吁出一口气。
吁出这口气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像是差点被发现出轨后的渣男，死里逃生。
但是很快，一种仿佛被摆布的错觉涌上心头。不同世界线，同样出现的小小。
在和布维斯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后，他突然发现事情好像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两条世界线里的鱼小小会那么相似已经完全超出了扮演的成分，就像是同一个人……
很多日常发生的小事书中没有记载，但是却完全一样。
比如，第一次洗衣服的鱼小小会把头沉入水底吐泡泡。
比如，每当鱼小小痛苦的时候，都会有掐住自己喉咙的下意识动作。
……
还有很多很多例子。
这些例子无一不在提醒着小小，他们，好像，都是他……
好像，他同时分割成了几块，被分到了数个世界线里。
还有，这次自己穿越的生肖位面里，所有的剧情本来就有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用进行任何外貌调整，完全一模一样，口味一样，爱好一样，甚至有时候的条件反射的小动作也会一模一样……
就像有什么织好的网在等着他钻。偏生，他还只剩下了这一条路可走。
真是有点被摆布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