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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是要给我过生日吗?”二十岁的纪清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略显局促,桌上精致的生日蛋糕、以及被花簇拥的卡牌上用英文写着生日快乐,应该不是她多想吧?
烛光后坐着的英俊男人稍稍扬眉,语气很淡的问了句:“喜欢吗?”
那时候的纪清月连喜欢两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只是点点头,被他叫过去坐到对面。
她第一次吃西餐,不会用刀叉,男人耐心的教她怎么用,后来吃完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
结束后,还没过零点,纪清月蜷缩在被子里,看着闭眼休憩的男人,直到过了零点也没等到那句“生日快乐”。
有点小遗憾,不过从小不被珍视的她第一次有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她怎么可能不醉在那场梦里。
算起来她和傅斯臣在一起那七年里,她的生日他每次都会出现,但好像从来没等到一句“生日快乐”。
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不擅长表达,还是那几个字烫嘴。
现在看来都不是,他只是不愿意,只要愿意,怎么会说不出口,就像此刻,他不是说出来了吗?
可是有些期待,过去了就过去了,再听到好像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纪清月从回忆里抽离,脸色冷漠的看向西餐桌后起身的男人,冷淡的嗓音透着几分嘲讽:“傅总这么费劲的把我找来,应该不只是要为我庆生吧?”
似乎是已经预料到她的态度,傅斯臣并没有太大反应,平静的拉开座椅,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纪清月走去。
以前总是纪清月走向他,被他察觉到心思冷落了半年后,她就学会了克制自己。是傅斯臣想睡她,又不是她想,为什么想要的人不主动,反而是她主动?
纪清月从那时便学会了怎么在傅斯臣面前阴阳怪气,牙尖嘴利,她不痛快,自然也不想惹她不痛快的人愉快。
可她似乎忘了,傅斯臣是个没有心的人,她所有的张牙舞爪都会被他无视。
傅斯臣在离纪清月半步的距离停下,低眸看着她,平静的开口:“清月,我们已经有差不多十个月没见面了。”
“是吗?不是二月初才见过?”纪清月说话带刺,她和宋狸去书瑾集团看场地那天,在书瑾集团外遥遥对视那一眼,虽然她戴着口罩,可还是很确定那天她被认出来了。
尤其是在她生日这天,来了这么处心积虑的这一遭,她更肯定了,没见面的这几个月里,她所有的信息都没能逃过傅斯臣的眼睛。
傅斯臣没否认她的话,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张令他这将近十个月以来魂牵梦萦的脸,眸底隐忍的情绪翻涌的厉害,他几乎用尽全力去克制,下意识去寻她的手想牵住:“先过去坐。”
纪清月挥开他的手,往后退了退,右手抬起的那一刻,腕上的那串紫檀木佛珠比她眼底的冷漠更加刺眼:“傅斯臣,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来跟你一起过生日的吧?”
傅斯臣眼底闪过一丝阴暗的锋芒,几乎是立刻上前,不容抗拒的一把握住纪清月的右手腕,那串温润的佛珠轻轻搭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他长指一勾,轻易的取走那串佛珠,捏在手上,几乎想要捏碎。
纪清月脸色一惊,连忙伸手去抢,却被轻易避开,不仅如此,她的手腕再次被握住,人被傅斯臣拉至胸前,他眼底幽暗难辨。
怒气瞬间填满胸口,纪清月单手抵在他胸前,几乎是立刻吼道:“还给我!”
傅斯臣浑身气息降至冰点,故意问:“这么在乎?这串佛珠哪来的?”
纪清月讥讽的看着他:“哪来的你不是知道,何必装模作样的来问我。”
这话像是一根刺狠狠扎进傅斯臣心上,瞬间血肉模糊。
傅斯臣脸色沉的可怕,像夏日风暴来临前黑压的天空:“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你了解他吗?他心里有个喜欢多年的女人,这次他匆忙回京市,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关自在。
纪清月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那又怎么样?至少他带我回家了。我还见到了他父亲,他父亲对我很满意呢。”
她这么说就是故意激他,语气习惯性带着一点阴阳怪气。
傅斯臣紧紧攥住那串佛珠,几乎用尽全力:“你和他不会有结果。”
纪清月察觉到他的动作,眉头一皱,顿时踮起脚去够,嗓音焦急慌乱:“你把佛珠还给我。”
傅斯臣自然不会让她碰到,心口被她的举动撕裂一道口子,眼底闪过一抹痛楚,沉沉的问:“就这么在乎吗?”
“是,我很在乎,它比我的命都重要,所以请你把它还给我。”纪清月面色冷漠,语气坚定。
比我的命都重要。
比我的命都重要。
傅斯臣心里反复咀嚼这句话,越想心越冷,最后他反而低笑一声,幽深难测的双眸看着纪清月淡淡道:“行,还给你可以,先陪我把这顿饭吃完。”
他说的是先陪他把这顿饭吃完,而不是陪他把这顿饭吃完。
缓兵之计。
吃完这顿饭,他也不会轻易把东西还给她。
纪清月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透着几分疲惫:“傅斯臣,你到底想怎么样?”
到底想怎么样,这话傅斯臣也在这将近十个月的时间里问过自己无数遍,他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想要什么。
答案他现在已经很清楚。
傅斯臣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深邃的双眸看着纪清月,一字一句说:“纪清月,回来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
纪清月闻言,倏地一怔,微微瞪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他的口中。
可为什么?
有些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纪清月好像一下子想明白了,她觉得真是可笑,忽地笑了声,清冷的双眸和傅斯臣对视着:“傅斯臣,有些事本来我还想不明白,现在好像忽然懂了。是你忽然变得天真,还是觉得我还是当初的那个傻子,会一次一次掉进你精心编织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