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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章鱼艰难的动了动左边触须,三人如释重负。
刘茂中问:“为何是友大哥放?是敌大哥亦放?小弟不明白,求解。”
陈秋东看着刘茂中:“二弟,为友,送它回深海,弹膜帮它稀释解除;为敌,连弹膜把它一起丢回大海,它不是有胆与我们为敌吗?且看它带着弹膜回去如何挣扎。”
陈强听得详细,哈哈笑道:“高,高,大哥脑子转得就是快。妙!妙!妙!”
刘茂中:“赶早莫赶迟,我们去海边帮它稀释弹膜吧,偌大触须,非费一个时辰不可,待会厨师们还要过来找你商议菜谱。”
陈强拦住陈秋东:“大哥,你就甭去了,这事交给我和二哥,你在这里等厨师,城民们不是还要来取鱼肉吗?这些都只有你懂。”
陈秋东想想也是,稀释弹膜的事二弟三弟可办理,自己就无需画蛇添足了,劝导道:“你俩收敛些脾气,火爆脾气上来,莫一掌就毙了它。”
刘茂中陈强哈哈笑着提起章鱼消失在鹰峰山下。
把零零碎碎的小事整理归纳一下,到辰时未见有人过来,耳朵中听到二十里的兴宁城广场众人议论声:
“前天开始,兴宁城怎么这么冷?”
“昨晚更冷呢,冷到一晚没睡好觉。”
“那不是,昨晚冷到也不敢起夜,现在都还憋着尿呢!”
“………”
陈秋东看到穿粉红色衣裳的曾春娟,在沙发上“邪魅”的笑着也在看自己,于是忍无可忍哈哈哈大笑:这昆仑山运回来零下二百三十度的冰块,所产生的寒冷谁受得了?越想自己做的糊涂事就越笑得忍无可忍,为了七个夫人的家人,这都整成啥样子了?自己如此宠她们,就不知她们练弯腰会不会更勤快些?
兴宁城广场,陈秋东从转角处出来,对众城民说:“大家都回家去,过半个时辰再来广场分海鱼。”
对张通云李福平说:“你俩带厨师,女工六十人去把青菜摘回来,清洗干净篮筐装好。”
把兰花芍药带到转角处:“两位义妹,把这套热丝连体服,热丝毡帽,热丝靴,玻璃面罩穿戴上,随我去鹰峰山,你俩把海鲜宴菜单记下来,再转告厨师们。”
鹰峰山谷,五百多筐鱼肉,在上面撒上碎冰,陈秋东拢在罡气中,放在城居广场,任城民随意拿取,善恶美丑由他们表演。
回来看到穿得臃肿的兰花芍药掂着曾春娟的衣袖,左一句右一句:小妹,你这衣服是什么料子做的?怎会不怕冷?
陈秋东把什么鱼是蒸的,什么鱼是炸的,什么鱼是烤的,什么鱼是做生鱼片的……一一详细告诉她俩记录;小鱼小虾,螺蚬蚌蚝参这些不必啰嗦,厨师们都懂得做。最后叮嘱道:弄错了也无所谓,反正都是吃的,千万别弄错了而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不漂亮了。
兰花:“我俩在幸福居你怎么不会弄错?反正都是吃的。”
芍药:“哥,过完元宵节,我俩还去幸福居,弄错了也无所谓,只要心情漂亮就成了。”
陈秋东:“你们回去告诉厨师们,如果担心早上过去忙不过来,下半夜也可以过去熟悉配菜;那六十人有什么需求,告诉我,我奖赏给他们。”
兰花:“半夜过去我俩害怕,哥你过来接我们。”
芍药:“哥,我俩也有需求,到幸福居的时候奖,好不?”
“你俩和张通云李福平还要带领那六十人继续忙年三十晚全体民众的聚餐,具体怎样配备安排,你们要心中有数。”陈秋东把十块冰叠在一起,另一堆叠九块,留一块在仙峰山脚。
“哥,我俩心中有数,是你心中无数。要不,你就听我们两个心中有数人的安排,好不?”兰花觉得这套衣服真神奇,怎么会发热?她们此时穿的衣服,正是陈秋东曾春娟第一次去昆仑山穿的同款太阳能热丝服。
陈秋东用核膜包裹住十块高高的冰块,鹰公鹰母飞翔还没回来,自己想试着运离仙峰山,不然城民无法过春节,平常冬天兴宁城这边气温最冷时在-5度到-10度之间。
“张通云李福平是你俩在仙峰山的旧识,也是你们在仙峰山的患难兄弟,算来那时候你们就是一家人了。”陈秋东把另九块也用核膜裹牢。
芍药:“仙峰山时他们住前头,是守寨喽啰,我们住山寨后头,并不认识。是给官兵抓住了在路上照过面,真正相识是重回仙峰山帮哥办事时。”
“他们对你俩不好吗?”陈秋东飞上叠起的冰块五十米高,拎起飞向当初三兄弟捕狮捉虎擒豹的草原,离兴宁城一千余里。御下冰块摆“口”字形。兰花芍药在旁边看着陈秋东摆放冰块:“一般般吧,可我们不喜欢。”陈秋东也只得放慢动作:“既然不喜欢,当初又为何和他们结合在一起的?”兰花:“我和芍药妹到了兴宁城都没有与他们怎么样呢!是哥作了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福至心灵药至窍。兴旺安宁子孙福,桃花源里彩蝶飞。"那时他们就越发殷勤了,说是大先生作的媒。”
陈秋东在鹰峰山看到曾春娟已在沙发上躺下睡着,帮她披了毯子。说:“哪是我造的孽咯?不如此,你俩是准备独孤到老了吗?”提起九层冰块,飞落狮虎豹草原。芍药:“我俩是准备孤独终老的,我俩的梦在你身上,得不到你,就尽心尽力帮哥把兴宁城管理得兴旺发达,安定宁和。”陈秋东继续把九块冰往口字形上叠:“我身上有饼干糖果吗?让你俩如此嘴馋。”兰花:“你身上有我俩渴望得到的梦,十一个夫人你是知道的,她们渴望的也是我俩渴望的。”芍药赶紧接上:“你风趣幽默,温和儒雅,可亲可敬。我俩本在兴宁城已万念俱灰,可老天又让我俩到了东春苑,甜蜜谷,幸福居;哥,我俩的魂已经给你勾得全附在你身上,心已经不是我俩可把控了,就算灰飞烟灭,此心也再不能从你身上揭开了。”鹰峰山陈秋东提起两筐鱼翅,兰花芍药共抬一篓鱼鳔。“你俩是准备不死不休了?”又回到草原。兰花:“不死不休,至死不渝。”陈秋东:“可现在已经太迟,仙峰山时,和建设兴宁城三年,为何不说?”芍药:“当时我俩以为自己是破草鞋,哥不会穿;可现在才发现,哥很好,兰秀以下八位妹妹都一样爱宠,所以我俩不想放弃。”仙峰山:“那是因为她们没有家室,而你俩已经有夫君。”草原兰花:“我俩不管,天下有官,天下就有贼;我俩就做贼。”仙峰山:“问题是你俩做了贼,也偷不了小妹看护的宝贝呢!”草原芍药:“我陪小妹喝酒。”仙峰山:“小妹的宝贝不喝酒,你俩徒奈斯何?”草原兰花:“哥,我俩也像你一样离开兴宁城,随你在幸福居,就不信你没有感动的一天。”仙峰山刘茂中陈强已回来,帮忙提鱼翅鱼卵。仙峰山:“你俩的孩子多大了?”草原口字形摆不下几千篓鱼肉鱼肠,刘茂中陈强把口字形冰块又摊成一掌平。草原芍药:“我俩没有小孩。”又回来仙峰山,陈秋东抱起睡梦中的曾春娟,飞回草原:“在幸福居你们嘀嘀咕咕可是说有小孩的。”兰花芍药一左一右坐在草地上陈秋东的身旁,看着刘茂中陈强忙碌。兰花:“我们没有小孩,那时说的是假如以后有小孩。”陈秋东把毯子拢紧曾春娟,草地上也全是薄薄的雪。“你们弹了七八年的琴弦了,怎会没有小孩?好像不切合实际吧?”芍药:“是听了邻居弹了七八年,不是我俩弹了七八年;你作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福至心灵药至窍"这诗还是半年前,哪有那么快有小孩?”陈秋东知道那是四年前自己随心所欲胡掐的诗,她们却说成是半年前,看来确实已经意乱情迷了。“你俩冷静一下,不是金银财宝,我想给你们也给不了;我们先回去吧,我二弟三弟都没再过来,应该是搬完了。”兰花扯住想站起来的陈秋东衣角:“哥,我俩回去就和离。”陈秋东:“什么是和离?”芍药:“和离就是不在一起生活了。”陈秋东:“不成不成,你俩离开了,兴宁城谁管理?你们有考虑过张通云李福平的痛苦吗?”兰花:“我和芍药妹子已经培养了接手人。我俩的那个他都纳了两房小妾了,现在又在准备第三房;我和芍药妹子都是在管理兴宁城表面风光,我俩都三年多没弹过琴了。”陈秋东终于知道她们嘻嘻哈哈的表面下,懂得用手向自己挥舞的意思了,原来她俩都是这样度过的;一阵悲酸袭入心腔:“两位义妹,冷静,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等我找个时间跟张通云李福平谈谈话,再做决定,好吗?”芍药:“哥,你谈不谈,我们都去定幸福居了。”兰花:“你跟小妹别玩失踪,不然大明朝就会多十三个疯女人。”陈秋东正在想要不要与曾春娟重新找个地方,比如南极或珠穆朗玛峰;给兰花一搭上十一位夫人,心揪痛了一下:是呀,我和小妹离开了,十一位夫人会疯成什么程度?真的不敢想象。
“你俩现在就很感动我了,咱们先回去吧,乖,先把这个年过好再说;也给我点时间冷静冷静,好好思考一下,好吗?”陈秋东说完真的起身了,衣服扯烂了也要起身,因为他感觉曾春娟根本一直就没睡,担心她流泪,却发现她只静静的伏着不动。
“我和兰花姐在年二十那天回来已经和离了,哥,过完年三十,我俩先回幸福居去打扫,等你和小妹,夫人她们回来。”芍药。
“看来你们的决心还真大,如果这样,婷婷她们五位夫人就都回幸福居去生养吧!”陈秋东刚刚听她俩说回去就和离,现在又说二十号那天回来已经和离;在幸福居还听她俩议论:就算把小孩带过来,也不能陷哥于无德境地。现在给她俩搅得一塌糊涂,只能慢慢思考了。
兰花:“是这样了,哥,幸福居清纯和美,生的小孩也聪明伶俐;交给我两姐妹吧,一定帮五位夫人平安生养下来。”
“好,又要辛苦两位义妹了,走吧,回兴宁城,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
回来恩生崖,吃完午食,陈秋东像泄气的皮球,瘫在恩生厅沙发上,什么也不想干了;小妹孩都在一百人座位的沙发上蹦跳嬉戏,碗筷也早就给她们的小兰花拂雪手洗刷干净摆放整齐。
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脑子一片空白:二弟刘茂中去牙行买了很多奴籍回来?张通云李福平的一妾二妾三妾从何而来?兰花芍药两个人是不会生养吗?所以遭到张通云李福平的冷落?可兰花芍药说:就算带小孩来幸福居,也不能陷哥于无德境地。这小孩是领养的?又从何处领养?还是兰花芍药先对不住张通云李福平,偷偷的在外头得来的瓜?想来想去也不得要领,狠狠喝了两口茉莉花茶,仰头躺在沙发上;不对,怎么会是茉莉花茶?我的音观铁茶呢?又猛地坐起左右望望,并不见人影,全部都回房去午休了。
那条水蛭呢?她绝不会离开自己独自去午休的,真是怪事月月有,今天特别多。谁离开自己都可以,水蛭怎么可以离开自己?没看到水蛭,心里突然就空落落的,好像还伴有恐慌袭上心头。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