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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学，谢柠夏去医院看杨嘉嘉，并给他辅导了今天学的课文，临走的时候，杨妈妈将她送到电梯口：“想必谢老师已经知道我和孟廉之间的关系。”
谢柠夏点头：“孟先生告诉我了。”
杨妈妈轻叹口气：“我们之前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嘉嘉挺喜欢他的，只是孟厦并不喜欢我。”
“可能真相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谢柠夏轻声道，“孟厦他不善言辞，心里的真实想法可能并非看到的那样。”
杨妈妈有些意外：“你的意思”
“他可能也喜欢你。”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早就黑了。
医院离教师公寓不近，谢柠夏正要打车回去，就接到了陈淮正的电话。
男人嗓音低沉：“在哪儿呢？”
谢柠夏有些意外：“你去我哪儿了？”
“嗯，家里没人，去哪儿了？”
“我昨晚跟你说过的，我班有个学生骨裂了，我今天来医院看他，现在已经出来了，正要回去。”
“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
陈淮正突然问她：“附近有咖啡馆吗？”
谢柠夏还以为他想喝咖啡了，于是环顾一周，没找到咖啡馆，只找到了一家奶茶店：“没咖啡，奶茶也好喝的，要不给你买杯奶茶？”
那头轻笑一声：“小傻子，我是让你找个地方避避寒，我现在过去接你。”
心头一暖，谢柠夏突然开心起来：“那我去奶茶店等你。”
“嗯。”
挂了电话，谢柠夏就去了奶茶店，给自己点了一杯茉莉奶香。
正月里，外面依旧天寒地冻，但奶茶店里开了暖气，暖意融融。
谢柠夏坐在窗户旁，一边等着陈淮正一边慢慢地喝着奶茶，突然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起看了一眼，却是一个好多年没联系过的高中同学。
对方是名医生，七年前，爸爸生病做手术，她还是个实习医生。
当年谢柠夏在医院陪爸爸，两人见过几次，加过彼此的微信，也聊过几句，后来爸爸出院又离世，也就没再联系过。
对方突然联系她，谢柠夏挺意外。
几句寒暄过后，对方正式切入主题，突然问到谢柠夏爸爸手术的事。
“你爸爸当年好像是林医生做的手术是吧？”
林医生？
谢柠夏有点想不起来了，过去太多年，当年医生的模样她早就忘了。
于是，“怎么了？”
对方秒回：“林医生昨天被警察抓走了。”
谢柠夏有些莫名：“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听说好像是七年前的一场手术，他收了人钱财，手术上做了弊，将来历不明的肾源移植进了一位病人体内，导致对方死亡。”
对方又问了一句：“夏夏，你爸爸不是七年前在他手上做过肾移植手术吗？”
陈淮正推开奶茶店的玻璃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户前的谢柠夏。
她怔怔地看着窗外，面色苍白，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他抬脚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来：“怎么了？”
谢柠夏缓缓收回视线，对上他关切的黑眸，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大颗大颗的眼泪却率先落下来。
见她这样，陈淮正还以为是受了谁的欺负，脸色一沉，正要出声询问，却听见她说：“当年给我爸做手术的那个医生被警察带走了。”
陈淮正没说话。
她看着他，轻声问：“这事你知道吗？”
陈淮正什么都没说，起身走到她身旁，拿过她放在一旁的围巾，将她裹好，然后拿起她的包牵着她走出奶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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