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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后排的人，借着前面人的遮挡，暗暗用目光打量成王和元梨。
他们实在想不通，一个卑贱的农家女是怎么攀上成王的。
章家大儿媳在元梨那里买过药，心里暗自庆幸，当时对元梨还算厚道。
而且，吃了那药，胸部的胀痛感减轻了很多，以后她还打算背着婆婆，到元梨那里买药。
二儿媳和章若萱都低着头。
章若妍的目光却在元梨身上来回扫视，眼底带了一丝不屑。
章夫人浑身发抖，跪在成王面前，声音颤得让人听了都有些尴尬，“民妇拜见成王殿下，不知成王殿下大驾寒舍，所……所谓何事？”
成王慢悠悠地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这位老妇，便是章夫人？”
老……老妇？章夫人顿觉心口被猛刺了一下。
她明明才四十岁，而且用的都是极贵的保养品，下人们都说她顶多看着三十岁，难道那些贱仆都是骗她的？
面对成王，她不敢表露分毫不满，恭声答道：“回成王，正是民妇章马氏。”
站在下首的章府仆从们，皆都面露不自然。
平日里，夫人最忌讳有人说她老，亏得是成王殿下，但凡换成他们，小命早就没了。
看着章夫人吃瘪的样子，元梨暗爽，在心里默默给成王竖了个大拇指。
剥皮四人神色骄傲，若论语言诛心，他们主子从未输过。
“哐当！”
成王忽然把杯盏重重放在案几上，声音骤然一冷：“章夫人，知道本王今日为何会来章府么？”
“民妇不……不知”，章夫人额上渗出了层层冷汗，上下牙齿抑制不住地高频率碰撞。
“不知道？”成王阴鸷一笑，猛地挥手将杯盏扫在了地上，“无知老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本王的医女也敢诓骗！”
大厅里仿若飓风骤然扫过，章家人全都打了个冷战，缩着脖子，噤若寒蝉。
章夫人吓得面如死色，立即伏在地上，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民妇不……不知什么时候诓骗了您的医女。”
成王动作优雅地整了整衣袖，抬目看了身侧的壮汉一眼，“腰斩”。
果然叫“腰斩”，元梨暗笑，另一位冷面侍卫想必就是“车裂”了。
腰斩立即上前，将章夫人一脚踹翻在地，揪起她的衣领狂扇了十几个嘴巴，额上青筋暴露地怒声吼道：“无耻老妇，在成王面前，还敢装傻！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那边站着的元梨姑娘，正是成王殿下的医女！”
元梨微愕，腰斩果然狂暴。不过，她很欣赏！
章夫人的两个女儿看着章夫人被打，眼中露出忧急的神色，却不敢轻举妄动。
仆从们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冯婆子一点点，不着痕迹地挪动脚步，想要让别的仆从挡住自己。
成王侧目，温声对元梨道：“元梨，你说该怎么办？是灭了章府的满门，还是独独把这老妇给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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