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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和父亲,此刻装了满满一车蝲蛄,父亲拿起马鞭,对着爷爷说道:爸,咱们回去吧,这么多蝲蛄也够了,再多马也拉不动了。
爷爷换下雨靴,坐上马车,走吧。
父亲赶着马车,鞭子在空气中,迸发出炸裂的声音,听见声音的马儿,开始前行。爷爷在马车上,点燃了烟袋锅子,劳作过后抽上那么几口,照爷爷的话说:那就是,缓解疲劳,舒缓身心。
要是奶奶听到,只会说:有啥用,天天咳嗽,天天抽,还不如戒了,还缓解疲劳,管饱不,是不是不用吃饭了。
一路上,爷爷和父亲俩人,并未有过多交流,走着走着,马儿发出“嘶嘶”的声音,也不走了,就在原地跺着脚。
一看这情况,爷爷说道:小军,你看看马怎么了,就在爷爷说话的时候,父亲看到不远处山上,有一头狼正在看向这里。
父亲说道:没事,有一头狼,在山上。说完,挥舞起马鞭,催促着马儿跑起来,在幽静的山谷里,马鞭“噼噼啪啪”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马儿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也不再“嘶嘶”的低吼,直接奔跑了起来,由于拉着一车蝲蛄,并没有跑的很快。
马车上,父亲掏出香烟,点燃了一根,此刻的香烟,就像是一颗定心丸,缓解紧张的情绪,压制住内心的恐惧。
在马儿的奔跑中,走出了大山,但马儿却没有停止奔跑,依旧在狂奔,爷爷回头望去,看到,狼并未走远,而是一直慢慢跟着。
终于看到了人烟,等爷爷再回头看去,已经看不到狼了,颠簸的路途,让爷爷有些吃不消,爷爷开口说道:小军,让马慢点走,狼没再跟着了。
听到爷爷的话,父亲再次挥舞着马鞭,马鞭发出清脆的声音,马儿听到了指令,渐渐把速度降了下来。
爷爷和父亲,默默地抽着烟,谁都没在开口说话,熄灭了烟,父亲感觉后背凉飕飕,摸了摸背后的衣服,却发现,衣服早已为冷汗打湿。
到了家,屋里的奶奶和母亲,听见了声音,走出门帮着卸车,当奶奶和母亲看到,爷爷和父亲的面色不对,却不见他们说什么,也没有问。
母亲说道:抓了这么多,赶紧进屋歇歇,喝点水。奶奶接着说道:饭在锅里,你们自己动手拿出来吃就可以了。
卸完车,爷爷和父亲进了屋,奶奶和母亲把蝲蛄抬进外屋地,开始清理蝲蛄。
喝完水,父亲把大锅里的饭菜拿了出来,爸,先吃饭。
外屋地的奶奶说道:你爸和小军,肯定有事。
老夫老妻一辈子了,对方稍有不寻常,定然可以看出来,这也是某些男士的私房钱,总被发现的原因。你的谎言可以欺骗任何人,但是欺骗不了,跟你睡在一张床上的人。
母亲说道:妈,我觉得也是,肯定是有点啥事,我爸他俩脸色都不对了,刷白刷白的。
等收拾完蝲蛄,咱娘俩过去问问。奶奶说完,就看到奶奶和母亲的动作,开始加快,并不是好奇心被勾起,更多的还是关怀和忧心。
缓过劲来的爷爷和父亲,面色也恢复了正常,俩人在屋里喝着茶水,收拾完蝲蛄的奶奶和母亲走了进来。
进到屋里,奶奶问到:小军,是不是有啥啊?我看你和你爸,脸色都变了。父亲并没有隐瞒,开口回道:妈,没啥事,就是回来的时候碰着狼了。
奶奶大惊一声,啊,什么?碰见狼了?母亲焦急问到:是一只还是一群狼,爸,你们没事吧。
爷爷说道:能有啥事,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就一个小狼崽子,不大点,说完朝父亲使了使眼色。
父亲心领神会道:就是一个小狼崽子,没多大事,估计走丢了,这才碰上的。
奶奶和母亲由于焦急的询问,并未发现爷爷和父亲没有说实话,奶奶继续说道:我还以为,成年的狼群,也是,碰着狼群你俩也回不来了,狼这东西都是成群结队的,极少有单蹦一只的。
爷爷接过话,说道:要不说你们,只能在家做做饭了,出门干活还得是,我们爷们。
奶奶,本来还很担心,一听爷爷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说道:对,你们爷们能干,既然这么能带,下回你们自己做饭,我看看你们,还能不能吃上口热乎饭。
爷爷是真的懂奶奶,一句话就把,奶奶的软肋抓住,瞬间扭转局势,让奶奶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爷爷的话上,而不是狼的事情上。
子像母,这句话一点没错,父亲的脾气秉性,更像奶奶,要说最像的,那就属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你的不是,心里却关怀备至,但是,你要让父亲说出心里话,这难度相当于,难如上青天。
母亲打着圆场说道:妈,走咱俩接着,收拾配料去,不管他们了。奶奶顺着话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晚上你们,爷俩就饿着吧。
奶奶和母亲出了屋,爷爷点燃烟袋锅子,猛抽了一口,父亲同样,也是点燃了香烟。
抽完烟,父亲说道:爸,下次你别去了,我带着大鹏和张明去就行了。爷爷吐出烟雾,说道:你带俩孩子不是更危险,还是我跟着吧。
没事爸,我带上防身的东西,大鹏和张明两个大小伙子,没事的。
见父亲这么说,爷爷也就没在说什么,只是嘱咐道:抓蝲蛄的时候,别三个人一起抓,你让大鹏和张明抓蝲蛄就行,你看着点周围。
听到爷爷的嘱咐,父亲说道:行,我知道了爸,你先歇着,我去帮着收拾收拾。行,去吧,我躺会。
学校里,下课铃声响起,李鹏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张明问道:哥,咱们啥时候去市里摆摊。等放寒假,或者周六周日的。
别着急,到时候有你用武之地。张明笑着说道:还是我哥懂我。
到了家,看到家人脸色都不太好,我走到母亲身边问道:妈,这是出啥事了吗?我看脸色都不太对那。
没事,你赶紧洗手去,完事好教我怎么做蝲蛄。见母亲不说,我也没敢再问,还是别触霉头了,赶紧洗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