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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段小海兴致盎然。
“别的也没啥新奇，对了，还有就是我们好几个伙伴躲在高粱地里看人家新婚夫妇赤条条地□□，后来我们起哄，后来传遍整个大队，那女的害羞不过，上吊死了，男的听说阳痿了。”程蝶海忽然扯到这个话题。
纯美的情景一下子变得阴郁，段小海开始还感到好笑，可是听到有人死了，也就没笑出来。程蝶海说完也感到扯远了，就没有说下去。
段小海轻轻地抚摸着程蝶海的小腹，程蝶海侧了身，一条腿搭在段小海身上。
黑暗中他们都努力着，尽可能享受彼此肌体传送过来的温热。
“婚期是哪一天？”段小海忽然问。
“十二，元月初十二。”程蝶海重新平躺下来，是该说清楚了。
“那很快。”段小海平静地说道，手还在轻轻地触碰着程蝶海的胸膛，他没有太沮丧，这就是现实。
“嗯。”程蝶海不知道说什么好来，更是感觉对不起段小海。
又是沉默，段小海只是简单地用手指头在程蝶海胸膛上画弧，指甲滑过肌肤，虽然很轻柔，可是程蝶海去感觉那是一把剑，在试探地穿透他的胸膛。
“那还回商都吗？”段小海忍不住问道。
程蝶海不知道怎样回答，实际他也不知道婚后会是怎样的情况，他连那个女人本人都没有见过一面，之所以会和她结婚，就是因为不曾见过一面。
“不知道。”程蝶海迟疑了好一会。
段小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手指头还是在程蝶海身上划着弧线，一圈一圈地画着。
“以后要对嫂子好。”段小海忽然把手收回，也平躺下来，只剩下一条腿搭在程蝶海的腿上。
程蝶海忽然想哭，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黑暗。至此，两人再无它话，后来就躺在一起睡了，只是夜里，段小海习惯性搂了程蝶海。
一夜大雪纷纷扬扬，黎明顿时停歇，太阳初生，白雪红日几多凄艳。
红光投进房间，照耀在白色的墙壁上。段小海先醒过来，看着墙壁上的红光，愣了好一会。看着身边的程蝶海，心里生出几多爱意，后来想起天亮了，担心被南家他人看到，就赤条条地下地，顺手拿了放在椅子上的内衣和睡衣，轻轻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程蝶海醒了，看着他走回，但没有说什么。
段小海回了房间，已经无什么睡意，就穿了衣服。等他推门出来，发现走廊裹了厚厚的一层雪。他看到厨房上的烟囱正在冒烟，知道有人已经起来了。他准备下楼洗脸，才意识到走廊上的雪上有错乱的脚印，他沿着脚印，走到走廊尽头，看到有上楼来的脚印，却无下楼去的脚印，只是看到有上楼顶的脚印。心里就一紧张，轻轻地顺着脚印也上了楼顶。
是程仙湖，她穿着红色的毛线衣，下身是黑色的毛线厚裙，正对着太阳望着。段小海无声息地走上楼顶，站定身子，默默地看着她秀丽的背影。这个女人今天怎么想着打扮回她的女儿身。
“你看这太阳多美啊。”程仙湖没有扭头就说了一句。
段小海不知道怎样接腔，只好走过去，与她并排站在一起。红彤彤的朝阳，散着柔和的红光，整个雪野一片妖娆，确实美丽极了。
程仙湖侧脸看他，嘴角浮现微笑。段小海内心被触动，她的毛衣外挂着一串光润雪白的珍珠项链，项链是段小海送给她的礼物，把她显得高贵典雅。这个女人，原来女儿身打扮，竟是如此的漂亮。
一时都无话，看着太阳冉冉升起，感受大自然的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