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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受的什么委托？”李然已经大概猜到了，但仍确认道。
“砍下她的手带回去，”她看向凌濛的手，“杀掉你也在任务范畴之内。”
果然是那个恋手的变态，他竟然没死。
她闭上眼，摆出一副不反抗的模样。
“我说完了，你动手吧。”
没有回应，也没有攻击落在她身上。
“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她再度睁开眼，黯淡无神的眸子里透露出疑惑。
“还有什么问题？”
“刚才你跟我战斗时，明明有机会刺穿我的心脏，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停手？而且还对我说谢谢？”
她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纠结于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呢？异国的奇怪男人，就这么直接杀掉我就好了。”
“我必须知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灵能者，拥有短距离空间穿越的能力，直到我被那个组织发现并抓住。他们在我身体里植入了怪物的心脏，还有这条右臂……”
她左手放到满是伤痕的乌黑右臂上，语气平淡，像是在叙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又或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件。
“自那以后，我便成了一只怪物，而且是受人操控的怪物。他们在我脑内植入了芯片，让我听从组织指令行事。刚才和你战斗的过程中，你的强电流破坏了我身体的组织，也包括我脑内的芯片……我本以为身体受到那种程度的创伤，一定会死的。但这怪物的心脏还真是顽强啊，竟然又让我活了过来。”她的语气极为失望，似乎对自己没能就这么死去感到遗憾。
“我说完了，你可以动手了。”她又摆出引颈就戮的模样，“对了，提醒你一下，我的弱点是心脏，只要破坏掉我的心脏，我就没法复活了。”
李然站起身来。
“你走吧。”
“你在同情我吗？异国的奇怪男人？”
“你怎么理解都好，总之我不会杀你，你快离开吧。”
她站起来，走到自己掉落的刀旁边，俯身拾起，左手持刀，猛地向自己心脏位置插去。
“你干什么？”李然已经来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