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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悯身体不适，他再次逃掉了晚自习，晕乎乎地往校门口走，看见宋文翰他们一行人，以及最近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杨小雪。
他隔得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苏悯磨蹭着想等他们走远了再挪步子。
结果宋文翰跟黄天博先往支道上的私家车走去，杨小雪站在原地，冲着他们的背影跺了跺，举起手臂，看也不看往后一扔。
那包熟悉的透明小袋子落到苏悯脚下。
苏悯在那一瞬间觉得身体的全部血液都往脑门上蹿，四周突然安静得悄无声息。
他听不见任何声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世界宛如黑白交织的电影。
苏悯还是弯下腰，捡起那包透明小袋子，一共六片，一片不少。
说不上什么滋味，也并没有刻意表现得无所谓，都是再自然不过的样子。
喜欢归喜欢，苏悯一直都不对宋文翰抱有幻想，他跟宋文翰本来也只能这样。
“别人扔掉的你还捡起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冷冰冰地从身后传来。
苏悯刚一回头，手上的小袋子就被人抽走。
解修阳一向无视校规，蓝白色的校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内搭一件黑色t恤，领口有点低，可以看见脖子上那串黑色绳子上的骷髅头。
“你还给我。”苏悯想扑上去抢，解修阳只给他一眼神，他就缩回去了。
“就为了这玩意儿，让边利揍？”解修阳实在无法理解苏悯的脑回路。
“我的事不用你管。”苏悯可能真的头晕目眩，有点拎不清了，对解修阳没那么畏手畏脚，“这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解修阳这人本身脾气就大，见一向胆小怕事的软柿子，现在硬起来，一股怒火升上来。
“你他妈再说一次？”解修阳个子高，揪着苏悯的衣领，苏悯整个就被他单手提起来。
“……”苏悯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但眼眶却逐渐变得湿润起来。
“什么破玩儿。”解修阳以一个精准的抛物线，将手上的小袋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别人扔掉的东西，你以为老子还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