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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安东说,好,就在那个位置,你们两个同时捣,来,开始。 两个人就一起捣起来,印安东仔细听着从盒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那声音很微弱,要在白天根本听不见,这在晚上除了钢丝摩擦管壁的声音,就是钢丝头戳那堵点的声音。 印安东喊道,停一下,停,停! 两人愣住了,看着印安东问,怎么了? 印安东指着钢丝说,你这钢丝太软,还有更硬的钢丝吗? 没有。曹长健很快回复。 我记得看管仓库的大爷那有硬钢丝,你们先等等,我去去就回。印安东说完就往楼下走。 印安东说完就快步往楼下走去,走到仓库那,仓库静悄悄的,老大爷早就睡了,依稀还能听到他打呼噜的声音。 印安东敲了敲门,没有回音,再敲门还是没有回音,只听到那细微的呼噜声依旧,印安东不再敲门了,他大声喊起来,大爷,大爷! 连着喊了五声,终于打呼噜的声音没了,这时印安东继续喊道,大爷,我是小印,有点材料需要麻烦你,麻烦你开开门。 听到了,等一会。大爷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么晚了,怎么不早一点,这大晚上的,还在干活吗?我是好不容易睡点觉,你这一吵醒就睡不着了。 印安东连忙说,大爷,实在不好意思,四环那边催消防检测催的急,邱经理都安排我住工地了,我们晚上加班到现在,现在就缺硬一点的钢丝,麻烦您帮着找找? 大爷被叫醒本来心里很不爽,听到他们加班到现在,听到是邱经理安排的活,这心里也没怨言了。只听他说,硬钢丝?我想想,好像是有,但有点粗,恐怕你们没法用。 印安东连忙说,大爷,就这种钢丝,我们现在是急需,穿线管堵了,怎么也戳不开。 奥,那你们用钢丝能透开吗?我看悬。大爷像是很明白的样子,一边摇头,一边说。 大爷,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好法子,老曹那边的活,现在就这个状态,我们能怎么办?印安东说。 老曹,那个曹长勇吗,他的楼我们不管。大爷直接拒绝道。 印安东说,大爷,来,抽颗烟,印安东从布袋里掏出烟来,递给大爷一支。 大爷说,走出去抽,这不能吸烟。印安东听着,这大爷还挺自觉的。 大爷穿着背心和大裤头子,脚上拱着一双黄球鞋,香烟飘散在空气中,在灯光下,这烟雾显得飘逸洒脱,一会就不见踪影。 印安东心里急得要命,大爷抽起烟来是不慌不忙。印安东说,大爷,你也知道,那个,那个,老曹那边的活,原先我很少管,基本不管,这不邱经理不但让我管,还让我住在工地上,你说,老曹那边的活给咱们添多少麻烦,我也不愿意啊,这不领导安排吗?咱们一公司可是要好人做到底了。 大爷虽然不情愿,但听明白了印安东的话,那颗烟还没抽完,他把烟掐掉,说,走,跟我过来,看你这么晚干活不容易,跟我去。 大爷悉悉索索掏出仓库的钥匙,打开仓库大门,然后把灯打开,大爷记得很清楚,走到那些有钢丝的地方,对印安东说,你看看吧,就这些钢丝,那个好用你用那个,再回来我可不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