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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侯宝霖大师以后,虽然相声界也出来过几位像马纪这样的相声名家、大师,但是也没有一位真正能把这段使好的。
没办法,毕竟有侯宝霖大师珠玉在前,不光是在小舞台演过,还上央视说过,曾经没少在央视的曲艺杂谈等节目,或者相声小品回顾中出现过。
其中说语言的这个精炼,晚上出来撒尿,各个地方的精炼程度差距的这段,相信很多人时至今日都能脱口而出。
精炼京都话十六个字:“这是谁呀?”“是我您哪!”“你干吗去?”“我撒泡尿。”
东省十二个字:“这是谁?”“这是我!”“上哪去?”“上便所!”
到最后南省四个字:“谁?”“我。”“咋?”“溺!”
然而此时的沈常乐不仅是说了,而且改了,不仅是改了,而且笑果似乎也十分的好。
沈常乐现在前面说的活,除了框架以外,里边的内容已经完全和侯宝霖大师经典版本的不一样了。
不过在有人惊讶的时候,也有的消防员有不同的看法:
“前边这些改了不叫什么,主要看后面的吧,侯宝霖大师那是在曲艺界厮混了多少年了,才把京剧里边这些个东西做成了包袱,后边这三段要是也改了的话,那才叫真牛呢!!!”
前边说话的几个消防员也是点了点头,几位都是津都人,从小到大相声听得都不少,其中的道道自然也懂的不少。
就像是那人说的,前边的内容毫无疑问更好进行改编再创作,但是这部分都不算是正活,只有后边三段戏曲,才是正活,也是一段相声最难改的东西。
舞台上沈常乐笑道:“以前戏曲里有一句谚语叫千斤话白四两唱。什么意思呢?就是强调念白在整个戏曲表演中的重要性,念白占千金,唱就四两。”
“哦白口就这么重要?”候振道。
沈常乐道:“那是啊,以前京剧老艺人跟我说过,你要真说唱一出二进宫其实没什么,最怕的就是这个说话嚷嚷,因为这是京剧舞台上它的一种独有的韵白。”
“看着是说话,但是他是用丹田气特别的费嗓子,它在以前是从湖广韵和中州韵里边结合出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叫京白。”
“这京白又是?”候振问道。
沈常乐道:“京白比韵白出现的要晚,以前明代大家所说的官话就是以韵白为主,后边满清入关后,京白取代了明代官话,作为全国的官话。”
“京白比韵白,更像是咱们现在所说的这个普通话,一般在戏台上谁说京白呢,一个是画小花脸的哪个丑角儿,一个是花旦小姑娘也说京白,还有就是番邦外国的人物也是说京白。”
“番邦外国?比如呢?”候振道。
沈常乐道:“比方说全本的红鬃烈马代战公主就是说京白,小白话,还有最简单的一幕坐宫里面,铁镜公主和杨四郎杨延辉说起来也是用的京白,它表达了一种独特的人物性格、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