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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宝聊到眼皮打架，撑着眼眶的小手指都软塌下去的时候，姜瓷才从兴奋当中缓过劲儿来，意识到太晚了。
她只能暂且收住高兴劲儿，小声拜托威尔：“先让人放他们去休息吧。”
威尔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的两个奶娃娃，挥挥手，示意eleven和night带他们去睡觉。
直到两宝被抱走，姜瓷才重新开口。
她下意识便提起：“我妈妈她……”
说到一半，姜瓷似乎又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问，顿了顿。
提起姜瓷的母亲，威尔的神色温柔松弛了许多，无奈地笑笑：
“她最近病情恢复了一些，清醒的时候比从前多了不少，但医生说她的记忆依旧是混乱的，总是翻来覆去地念叨从前经历过的某个场景，受不了刺激，响动声稍微大一些都不行……”
“她之前对大宝小宝有认知，还主动亲近他们，不像以前那样恐惧了。”
姜瓷面上的欣喜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惆怅。
她叹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
可一连这么多年过去，对方的付出不是几句苍白的言语就能概括可代替的。
于是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简单的：“谢谢，辛苦你了。”
威尔将眉宇间的疲惫揉散，抬起头，笑得温柔而真挚。
“应该的，谁让她是我最爱的人呢？”
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姜瓷想了很多。
今日和外婆她们聊天时，她从她们的言语间听得出，她们对母亲一直挂念。
可母亲现在的情况实在称不上好，外婆如果看见了这样的母亲，不知会不会适得其反，更加伤心难过……
还有两个孩子……
外婆她们明显对她和薄司御的孩子十分期待。
但两宝……
愁着愁着，姜瓷又好像想通了什么。
“那是我外婆又不是薄司御外婆，孩子的母亲是我不就得了，爹是谁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这么一想，姜瓷心情顿时通畅了许多。
更何况，她马上就要离婚了！
等离婚之后，这种事就更不用愁了！
至于母亲……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亲手将母亲治好。
姜瓷突然心里就敞亮了，不再去想这些。
她踏踏实实地翻了个身，没一会儿便美美地沉入了梦境。
然而一墙之隔的薄司御卧室，此刻床头灯却还亮着。
薄司御转头看了一眼空落落的身旁，怎么都觉得别扭，好像心里都跟着空了一块。
男人又翻来覆去一阵，实在睡不着。
他干脆翻身坐起，一把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指悬在通讯录页面上半晌，最终将电话拨给了情史丰富的尤里。
此时的a国正是清晨，尤里正光着膀子。
狂野的金发美男子迷迷糊糊地对着镜子一边刷牙，一边臭屁地欣赏自己迷倒万千少女的绝世美颜。
轰然响起的电话音吓得尤里莫名心虚，一紧张差点把牙膏泡沫咽下去。
<tt_keyword_ad data-title="日化"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33"></tt_keyword_ad>好不容易咳出来，尤里拿起手机一看，更震惊了。
“喂，老大，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那边现在应该是凌晨吧，这么晚你居然不睡觉给我打视频电话？”
他夸张地往后缩了缩，捂住自己精壮的胸肌。
“老大，你该不会是想通了什么，要抛弃嫂子转投我的怀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