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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的瞬间，伤口撕扯般的疼痛加剧。
姜瓷紧咬牙关忍了又忍，直到药汤开始发挥效用，伤口渐渐失去疼痛感，周遭变得温暖又舒服。
姜瓷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平在浴缸里，安逸地吐出一口气。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泡澡，疲劳之后泡一泡，果然舒服……”
感叹间，被她硬生生被压下去的困意卷土重来，更加来势汹汹。
不知不觉间占据了她的大脑。
姜瓷的呼吸逐渐均匀绵长。
随着睡得越来越沉，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渐渐下滑。
药水逐渐漫过脖颈，下巴，嘴唇，眼见着便要冲进鼻腔……
姜瓷毫无觉察，睡得香沉。
“瓷瓷？瓷瓷？”
威尔站在门外敲了几分钟的门，听里面一丝响应也无，不由得担心起来。
恰巧女佣路过，威尔连忙将人拦住，问：“姜瓷小姐回来多久了，有出过房门吗？”
那女佣想了想，也开始觉得有些奇怪：“有两三个小时了，我一直在二楼收拾房间，好像没有见到小姐出来。”
威尔眉头一皱，立刻将手伸向门把手。
可就在按下门把手的前一秒，他微微找回了些理智，停住动作，看向女佣。
“我这么进去不太合适，你快帮我进去看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女佣忙不迭地点点头，立刻放下手中东西。
女佣进去找了一圈，正疑惑人怎么不见了时。
一把推开浴室大门，正巧看见只差半毫米就要呛水的姜瓷。
“哎呀，小姐！小心！”
女佣惊叫一声，一个箭步冲进去，扯着姜瓷的胳膊，一把将人拽了出来，扭头就要喊人。
姜瓷迷迷糊糊地将眼皮撑开一条缝：“怎么了？”
她这副样子，身上又有伤口，又是泡在药汤里，已经不能用没精打采来形容了。
不知情的人完全可以称之为半死不活。
女佣吓得半死，虽然见她开口说了话，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姜瓷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会晕倒在这里？”
“晕倒？”
姜瓷揉了揉眼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没有啊，我是在泡药浴。”
说话间她不小心舔了舔嘴唇，药汁苦涩的味道立刻蔓延整个口腔。
姜瓷苦得咧了咧嘴：“怎么都沾到嘴唇上了，好苦啊。”
见她能说话能吐槽，并不是真的半死不活，女佣这才捂着胸口大大地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刚刚威尔先生在门口敲了半天门您都没回应，我一推门进来就见您的洗澡水已经淹到了鼻尖，可把我吓坏了……”
姜瓷后知后觉地摸了摸鼻尖，嘿嘿一笑：“抱歉啊，我就是太困了。”
“告诉威尔，我没事，不用担心。”
她一边说一边扯过一条浴巾给自己裹上，一边打着哈欠走出浴室，直挺挺地摔进床里。
前后仅仅几秒钟，女佣收拾完浴缸，稍慢几步跟出来时，姜瓷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女佣：……
女佣无奈立刻，将事情转告。
威尔听完也是无奈地叹气，盯着门板摇了摇头：“算了，先让她好好休息，等她醒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