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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番发言，股东们更是震惊得合不拢嘴。
“她刚刚说她不缺这点买股的钱……可是薄氏集团的股啊！百分之五啊！她这么有钱的吗？”
“从前只知道她是被养在家里的金丝雀，连门都不经常出，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钱，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出去语气还这么轻松……”
薄司御的心一沉再沉，声音也发闷：“但你对薄氏的贡献，并非你说的这样无足轻重。”
姜瓷歪了歪头，眯眼细想：“不是吗？”
她掰着手指头：“我也就给薄氏系统做了日常维护，升级，攻击修复，顺便促成了几笔项目合作……这都是举手之劳而已，和在大街上看到垃圾随手捡起来没什么两样。”
“而且，这也算是在还爷爷的恩情。”
众人：？？？
在座的一众股东已经不记得自己第几次把眼睛瞪这么大了。
“做了这么多事，还‘就’？”
“公司受外界网络攻击的事情我也听说过，都是莫名其妙就被修复了，防火墙也提高了不知多少个等级，我还以为是公司网络部门的功劳，没想到……”
“是咱们想岔了，姜小姐这哪是什么被关在家里的金丝雀啊，这分明是幕后大佬啊！”
一时间，众人看薄司御和姜瓷的眼神，带着“你俩究竟是谁包养谁”的疑惑。
薄司御却眼眸低垂，离婚这件事带给他的痛苦，在此时到达了顶峰。
姜瓷为了跟他断得干干净净，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恍惚间，他觉得就连自己呼出的气体带着苦味儿。
姜瓷见他半晌不说话，起身，郑重地看着他。
“总之，我今日所做一切，代表的是爷爷的意志，至此，爷爷当初救我的恩情，算是已经还完。”
“于公作为股东，我无条件支持你，也相信你的能力，这股份在你在我手里没有区别，倒不如完全交给你。所以，这份协议书，你还是签了吧。”
说完又转头看向股东们：“诸位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也算是听明白了，纷纷摇头，表示理解和支持。
薄司御睫羽微颤，眼底的黯然一闪而过。
再抬头，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沉着，拨开笔帽，径直翻到最后一页，一笔一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两份，姜瓷伸手抽走了自己的那一份，笑笑：“多谢配合。”
“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各位，再见。”
说罢，她拿好文件，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薄司御定定地望着她的背影。
她的步伐，仿佛比来时更轻快。
像是清除了与他所有的联结，干干净净，随时彻底走出他的生命。
薄司御心下一空，来不及多说，立即起身追了过去，看得股东们不知所措。
薄司御一路追过去，一抬头，发现对方推门走进的，是自己的办公室。
姜瓷站在门口意外地回头看了看一眼：“你倒是来得挺快。”
薄司御理了理姿态，跟进去，才发现办公室还另外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