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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姜瓷拿到了离婚证。
沉甸甸的小本压在手心里，红彤彤仿佛带着一片喜气。
是啊，达成所愿，本该高兴的。
可姜瓷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反倒觉得这红色刺目。
她转头，透过电梯轿厢外的玻璃墙望去，底下车水马龙，人群熙攘。
一如三年前与老爷子达成协议的那个下午。
那时她便给自己定下了目标——
完成和爷爷的约定，报完恩。
然后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业，实现自己的价值。
姜瓷捂住自己仍像有风呼啸而过的心口：“明明都做到了，可为什么好像一切都变了……”
“叮——”的一声响，让姜瓷瞬间回过神。
她深吸一口气，踏出电梯。
见她出来，守在大厅里的秦笙立刻迎了上来，觑着姜瓷的脸色。
“老大，你没事吧？”
姜瓷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抬脚往集团门外走。
自动玻璃门一开，仿佛罐头的盖子被人猛地揭开，属于繁华都市的嘈杂声瞬间贯入耳中。
不远处的街道上，打扮精致的帅哥美女走秀一般走过，不时朝她投来惊艳的眼神，笑声随着初夏栀子的香气，迎面扑来。
姜瓷突然感觉束缚自己三年的锁链，在这一瞬间打开了。
闭上眼，她深吸一口气，表情渐渐鲜活起来。
“闻见了吗？”
秦笙看得奇怪，跟着耸了耸鼻子：“闻见什么？”
姜瓷灿然一笑，再睁眼，眸光如当空的阳光一般明媚兴奋，展开双臂：“整个世界都散发着单身友好的清香！”
秦笙：……
老大这心态转变得实在是快。
他默默在心里给刚变成前夫哥的薄司御点了根蜡。
他将姜瓷的话一比一转述到了群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瓷姐威武啊！那个只会为了瓷姐买醉的家伙有什么好的，单身才是最妙的，单身万岁！】
【这话就不对了，现在不光京城，就连咱们都知道薄司御是老大的舔狗了，舔狗突然被踹了，人家不得说咱们老大是渣女啊？】
【谁敢说老大是渣女！分明是前夫哥心机，握着三年近水楼台的优势，斩断了其他舔狗的机会，否则要是公平竞争，咱们组织里的舔狗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汪汪！】
这话瞬间炸出了一堆舔狗响应，也不知是谁开的头，转眼间都换了头像。
一眼望去，各种品种修勾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人头狗身的……
【汪汪！老大看看我，我什么都可以！】
【为老大痴为老大狂为老大哐哐撞大墙！嗷呜呜——】
秦笙看得直嘶气，姜瓷好奇地掏出手机来。
她只看了一眼，就差点给辣得睁不开眼。
姜瓷直接一键清空了之前的聊天记录，顺便短暂性屏蔽了那几只发疯修狗。
清理完，她对着聊天框满意地点了点头：“世界终于干净了。”
她倒是清静了，被屏蔽的修勾在群里哭的地动山摇。
【呜呜呜老大屏蔽我们了，我们是没人要的修勾……】
【孤寡修勾，在线寂寞。】
【老大！！！没有你我怎么活啊老大！！！】
秦笙握着手机笑出了鸭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