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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正想着，一抬头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侧影带着一群人，一边带他们进场，一边客气地沿路讲解。
这侧影，这声音，还有他手腕上挂着的那串佛珠……
是赵宏生。
负责人也看到了自家老板，生怕事情继续闹下去影响自己的前途。
他趁姜瓷一个不注意，直接溜到赵宏生那边去，狗腿地替他接待客人。
姜瓷眯着眼睛看过去，赵宏生仿佛若有所感，几乎同时侧过头来。
男人唇角原本的弧度更上扬几分，眼底挑衅的光一闪而过，又转而扭回头去，动作如常。
“老大，我刚刚是看错了吗，我怎么觉得他刚刚那个笑容这么奸诈啊？”秦笙问。
“你没看错。”姜瓷语气肯定：“这人肯定有问题。”
之前赵宏生就包庇商铭，又找了那么两个江湖骗子充做神医去给宗老爷子看病。
这次不光抢了程允初的展馆，就连刺绣展品都闹出这种幺蛾子。
再加上他本人刚刚的神态笑容……
说他没问题鬼都不信。
姜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是冲我来的。”
叶榷也前前后后想了一遍，顿时警觉起来。
“老大，你说这人会不会跟m-13有关？不然他一个普通商人，就算财力再雄厚，之前也不至于能高高在上地驱使商铭这个当时的副州长啊。”
姜瓷沉思片刻：“这件事还需求证，先不要对外宣扬，静观其变。”
“是。”
秦笙两人应下。
将思绪放回这次事情本身，姜瓷突然想起这场展览会似乎对外大力做了宣传，甚至每个展台都有自己独特的展览图。
程允初粉丝不少，按照常理，只要图一被抛到网上，定然会有眼尖的粉丝发现。
除非……
她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果然安静如鸡。
和预想中一样，没有任何人提起程允初画作被盗用的事。
叶榷也在微博上划拉了几下，气得咬牙切齿：“这件事现在还没发酵起来，肯定是赵宏生让人封锁了舆论。”
“狗东西，准备做得还挺全面！”
“那老大，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姜瓷退出微博：“舆论这股东风我们是用不上了，看来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她转而点开微信，给程允初弹了个视频电话过去，将事情详细和她说了一遍。
“怕你着急生气，原本不想告诉你。但现在看来，赵宏生如此奸诈狡猾，走法律途径是必不可少的了。小允初，这次你必须得亲自出面，主动提起维权诉讼了。”
姜瓷说道。
程允初小脸都气出了两团红晕，当即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屋子来回踱步。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剽窃的行为，现在他不光侮辱我和我的作品，居然还借着我的作品侮辱刺绣手艺人，简直不能原谅！”
程允初性格向来温雅，重话都没说过几句，骂人的话更是不会。
“简直不能原谅”几个字，已经是她表达愤怒最重的话了。
可以看出，程允初的确是被气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