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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青岚震惊地看向裴婉姗，“为何！？”
“为何？你还问我为何？你难道不知道祁皓谦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我吗？因为他的心里有你，一直都有你。”裴婉姗苦笑道。
“不可能！我上一世都战死沙场了，他怎么可能心里还会有我，不应该是娶了你吗？”
夜青岚打死都不相信裴婉姗说的话，不过裴婉姗居然能找她摊牌，想必也是个聪明的人吧！
“你既然都恢复了记忆，又为什么不记得你死前对他说过的话，你若记得，就不会这么吃惊了吧！”
“我对他说的话？”
夜青岚反复琢磨裴婉姗说的这句话，突然脑海记起她最后一次上战场，被万箭穿心死在祁皓谦的怀里，确实对他说过一句话：
“若有来生，宁负天下苍生，也不负君一生。”
“想起来了吗？”裴婉姗继续搅拌着咖啡。
“然后呢？”
“就因为你这句话，我陪伴了祁皓谦整整十年，甚至一辈子，他都没有给过我任何名分，我因不甘心，所以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夜青岚听得很认真，她看得出来裴婉姗无论前世今生都很爱祁皓谦，甚至为了他，可以换张脸和他在一起。
“你这么爱他，那他爱你吗？”
裴婉姗强忍住眼眶即将溢出来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本来他是爱我的，可是你的出现，将这一切都破坏了，你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又为什么非要恢复记忆？？”
面对裴婉姗的咆哮，夜青岚心里感慨万千，是啊，这一切是为什么啊！
她本该和祁皓谦都离婚了，也再无交集，可她却偏偏恢复了记忆，还想着去追回祁皓谦。
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可笑了。
裴婉姗见夜青岚陷入沉思，她开始诱导她：“你是知道的，祁皓谦前世很爱你，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伤他的心。”
夜青岚听到裴婉姗一字一句地说着前世，她的内心很痛苦，纠结，犹如刀割。
裴婉姗不打算放过她，见她内心越挣扎越痛苦，她就越开心，根本不想放过她，继续道来：
“甚至在你们大婚的日子，你依然心系天下苍生，心系百姓安危，非要独自逞能，去和数十万大军对抗，最后死于万箭穿心之下。”
夜青岚脑海里不断浮现前世的记忆，那些和祁皓谦的点点滴滴，都在这一刻彻底被瓦解释放出来。
裴婉姗阴险地笑了笑：“你死了就死了嘛，为什么还要说那一句话，害得他终身不娶，独孤终老。”
“夜青岚你好残忍啊！我没想到你也会来到这一世，难不成你来了，又是来折磨他的吗？”
夜青岚顿感头痛欲裂，她的眼眶布满了红血丝，呼吸急促，苦不堪言。
“我没有想过要继续折磨他……”
裴婉姗见夜青岚定是被前世的记忆所折磨，她笑得更阴险，趁她痛苦之际，继续引诱：
“既然不想，为何还要对他死缠烂打？放手吧！你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因为他今生不再爱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别说了……别再说了……”
夜青岚抱着头颅，她坐立不安，内心慌乱不堪。
是吗？祁皓谦真的不再爱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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