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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告诉你。”韩妙者摇了摇头，拒绝回答苍尽的问题。
韩妙者这句话一说完，这一片天空的风都凝滞了一瞬，朱冷感受到面前的苍尽压迫感骤增，直接在空中跪了下来，惊恐万分，颤抖不已。
我的小琴师哟，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面对的可是十一步婆娑秘境修为的苍灵蛇族族长苍尽啊！
苍尽的竖瞳中倒映出韩妙者的身影，他沉声道：“圣女，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韩妙者与苍尽对视，没有丝毫露怯，“此行青灵州，是为了我自己的私事！是人皆有秘密，便是族长你也有，难道就不许我有吗？我被青鸣无端抢到了苍灵蛇族，自然有未完结的事情还待处理。族长也不必担心我会回到人族中去，我已是妖类，人族不会接纳我的。”
苍尽陷入了沉默，半晌后，他才道：“圣女的嘴，比初至我族时伶俐多了。”
他又看向了一侧跪着把自己身体蜷缩起来的朱冷，道：“朱冷，此去青灵州，好生护着我族圣女，带着她平安回来！”
“朱冷明白。”朱冷叩首道。
苍尽又对韩妙者说道：“双蛇御令在你手里，可调动我族军队，若是需要，不必顾忌什么。”
“族长放心，该用的时候我会用的。”韩妙者微微颔首，对苍尽说道。
苍尽没有多留，转身离去。
看着苍尽离去，他的威压也消散，韩妙者双肩一松，长舒了口气。
朱冷已经站了起来，她看着苍尽远去的背影，对韩妙者道：“圣女，你还真是厉害，竟然能说动族长。”
“我若没有把握，就不会把你也带出来了！虽然你多次威胁于我，但如今也算是熟人了。”韩妙者看了朱冷一眼，缓声说道。她带着朱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让苍尽放心。
苍尽不会怀疑朱冷对苍灵蛇族的忠诚，自然也放心让朱冷跟着她，一方面是保护她的安危，另一方面自然也是为了监视她的举动，保证她能够回到苍灵蛇族。
不过，这都不是韩妙者最有把握的地方，她之所以有如此把握苍尽会让她回到青灵州，最重要的就是苍尽认为她如今已经是彻底的妖族，无法融入人族。
即使在外漂泊，毫无根基，最终依旧会回到苍灵蛇族。这才是苍尽敢于让韩妙者回青灵州的底气。
“族长让我好好跟着圣女，圣女就不要计较那时的不快了。毕竟当时把我换做是圣女，我想圣女你也会和我一样做法。”朱冷笑了起来，对韩妙者说道。
韩妙者看着她道：“别叫我圣女，琴师、伏玉沙，都可以。入青灵州地界之后，称呼圣女太容易暴露身份。”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叫你小琴师吧。”朱冷思索片刻后，对韩妙者说道。
“别站着了，继续走。”韩妙者瞥了眼带着笑的朱冷，继续朝青灵州飞去。
苍尽回到族内，留在族中的长老们围了上来，问道：“族长，如何了？圣女可带回来了？”
“圣女要去青灵州了结自己的私事，待私事了结之后，她就会回来。”苍尽对众人说道，几位长老听了，面面相觑。
“私事？”长老们对视一眼，又问：“可知是什么私事？若是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圣女为何不跟我们说？”
“既然是私事，圣女自有自己的考量。她已经是妖族，人族不会接纳她的，请诸位长老放心。”苍尽摇了摇头，对他们说道。
听了苍尽的话之后，长老们虽然依旧茫然，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青灵州，御妖城。
韩妙者与朱冷赶路了一月左右，终于来到了这座昔日抵抗妖族最前线的城市。
留守在此处的妖族守将九沉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九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韩妙者与朱冷，微微蹙眉，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位想必就是圣女吧？”
“是的九沉大人，这位就是我族圣女，伏玉沙。”朱冷点头，对九沉说道。
九沉瞥了眼朱冷，道：“什么时候你和圣女的关系如此好了？我记得当初还是你们把圣女抓回我族的吧？”
朱冷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圣女如今已经觉醒了太玄神蛇血脉，早就和人族没有关系了。”
“和人族没有关系？”九沉冷哼一声，道：“若是真的和人族没有关系的话，那又为何说服族长退兵？你可知，这一半雪国疆土，可是耗费了我族极大资源才打下来的！”
“呃……九沉大人，这半数疆土当年不是被我族轻易就吞入腹中了吗？”朱冷在一侧说道。
九沉蹙眉，一身破妄境的威压，直接落在了朱冷的身上，朱冷额头冷汗直冒，低着头不敢看她。
韩妙者替她解了围，她把朱冷挡在了自己的身后，道：“让族长退兵是我的主意，这也是我和族长交换的条件。苍灵蛇族想要一位太玄神蛇的圣女，那自然就得承受这样的交换。”
“圣女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你可知道这一半的雪国疆土，会给我族带来多大的利益吗？”九沉看着韩妙者，沉声说道。
“是你们族长觉得这个交换值得，而不是我！把我看得重的，是你们的族长！”韩妙者看着九沉，没有任何被他破妄境威压所影响的感觉。
九沉的目光落在韩妙者额头的天印上面，神情复杂。
“你叫九沉是吧，让我过去！”韩妙者看着他，拿出了双蛇御令。
九沉看着双蛇御令，随后忽然笑了起来，他道：“圣女驾临此地，我等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才好啊！还请圣女移驾，让我们好好招待一番。”
“不必了！”韩妙者眉头一皱，拒绝了九沉的提议。
九沉笑道：“圣女可是瞧不上我们？虽然圣女身为太玄神蛇血脉，但是想要以紫府境界的修为在我的手中逃走，恐怕也还是不够的。圣女，可得想好了！”
“小琴师，三思啊。”朱冷悄悄地对韩妙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