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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满眼恨意，咬着牙根说道：“是他联合顾玉珠给我吃食里下药，我没想到他们敢在宫宴上动手，一时失策才会中计……”
“不是我要去找他的！我也不会跟他和好！他就是个烂人！脏臭的老鼠！”
顾凉只要闭眼想到昏暗房内的一幕幕，便觉得浑身爬了虫子似的，哪里都不自在。
脖颈上被裴荀亲的那一下，她恶心得恨不得撕一层皮下来！
顾凉推开裴聿，拿着床头已经冰凉的帕子，在脖颈上用力擦，三两下就已经殷红一片。
裴聿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将她按在怀里，眼底冰凉一片，动作却极轻地抚着她的脊背。
声线温柔：“我会让他付出代价。姣姣，我保证。”
顾凉呜咽小声地咒骂着裴荀，指着脖颈道：“皇叔，你亲亲我好不好？他好脏，好恶心，他想把我也弄脏……”
裴聿颔首吻在她锁骨处，一刻也不犹豫，炽热缠绵，重新在上面打了他的烙印。
声音暗哑的抬眸吻了吻顾凉眼尾，磨得那一片又是暧昧的绯红。
“姣姣很干净，别哭……”
顾凉在他心里就是最纯净的雪，最明亮的月，怎么可能是裴荀能弄脏的。
“皇叔跟我都是干净的，他跟顾玉珠都是脏的，是臭的，是最恶心的臭虫……”
顾凉伏在裴聿肩头，心绪已经平稳，眼底的水光从柔软变成了锐利。
手指紧攥成拳。
裴荀，顾玉珠，你们两个等着，这件事没完！
裴聿抚着顾凉背脊，默不作声的吻吻她的发顶。
顾凉这么在意裴荀和顾玉珠的事，看来是彻底不会有和解了。
他只要‘干干净净’的，顾凉就会一直留下。
这时，齐桁将帘子撩开一条小缝。
裴聿立即将被子盖在了顾凉头顶，将人捂得严严实实，不虞地抬眸看去。
“主子，宫宴出事儿了，秦王已经被抬着过来了，待会儿人多若是现在不走，怕是要被发现。”
顾凉从他怀里出来，轻声说：“我娘应该在到处找我，我得回去。”
裴聿将她抱起，“我带你去偏殿换身衣裳。”
偏殿之中，裴聿刚才趁顾凉小睡的时间，已经叫玉壶拿了新衣裳来。
太医院附近已经跟来了不少人，偏殿这边都听得到闹哄哄的声音。
裴聿站在殿外实在不便，只能留在偏殿，殿里一扇屏风挡着，顾凉在另一边换衣裳。
安静的寝殿内，沙沙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顾凉红透了脸。
忍不住出声缓解尴尬，“皇叔……后来把秦王送到哪里去了？”
裴聿望着屏风的眼神晦暗，敛了眸哑声道：“耶律文玉误饮了顾玉珠下的那杯药，我命人把裴荀送进去了。”
顾凉一愣，“耶律文玉误饮了……？究竟怎么回事……皇叔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裴聿将事情经过同她讲了一遍。
那时他刚离开皇帝的御书房，身边就经过一行侍卫，随口提及顾凉喝醉了，被大长公主的人带去了偏殿醒酒。
今日宫宴不小，顾凉又一向谨慎，皇帝还没去，她不可能在这会儿喝醉离席。
裴聿觉得不对劲，当即派了身边人去查，得知太极殿内，裴荀也不在，他便断定不对劲。
起初他以为，裴荀又去纠缠顾凉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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