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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往顾凉身上飘去。
说起来这事的确有些奇怪,镇北王的封地,害了顾凉的顾玉珠遇刺出事了,很难不叫人多想。
顾凉面不改色的微笑着,看了眼顾行川说道:
“大哥这样的断案能力,怪不得如今被罢官了。”
顾行川被戳中痛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孟知栀挺着肚子眼疾手快起身拉住了他的手。
“夫君,别冲动!”
顾行川一别手就挣脱了孟知栀,冷笑声道:“即便是按正常推断也不寻常!玉珠是被锦衣卫押送的,那群山匪的胆子究竟有多大,明眼看着是朝廷押送的人,还敢打劫?”
“此言差矣。”顾凉不疾不徐道:“虽说是押送,可长姐是坐着马车走的,皇上体恤,哪里也没怠慢着。从外来看就是一个富贵小姐恰好经过,山匪不劫她劫谁呢?”
顾行川声音一哑,咬着牙不甘道:“那也是安州当地知州,治下不严!放着山匪不去清剿!我定要父亲狠狠参他一本!”
顾行川想当然地认为,安州知州是裴聿的人。
顾凉笑眯眯说:“好啊,皇叔也有此意。这安州知州的确奇怪,当地守备再三呈报邺京,希望知州府与当地都指挥使司合作剿匪,但知州一再推脱,无限拖延,造就如今局面。听说皇上已经派人拿下了这位知州,正在查他可是与那些山匪有勾结。”
顾玉珠的事对裴聿而言只是顺水推舟,他真正要做的就是趁机除掉这个知州,还有这一窝山匪。
知州是皇帝委任,安州城离裴聿平日不带兵时,留守的祈安城非常近。
换句话说,这个知州就是皇帝的眼线,专门盯着裴聿的。
只是此人并没有过大的威胁,所以裴聿以前没有管他监不监视。
谁知道裴聿回京后,这个知州没事做胆子大了许多,真的跟附近山匪勾结,抢夺民财,再将报官的百姓糊弄过去。
若有纠缠不清的,干脆治一个报假官的罪名,将这山匪的存在,模糊得似有似无。
朝廷也不是说让剿匪就立即派人去,有人说有山匪,又有人说没山匪,没有一个确实,知州又在里面搅和,这盆水就更浑了。
但眼下裴聿在查子丹一事,需要有用的官员在任。
顾行川没讨到便宜,磨着牙愤愤然坐了回去。
“老夫人来若是因为长姐,现在可以回去了。我娘这两日没休息好,需要静养。”
顾凉面带笑容,说出来的赶客之词却是一点不含糊。
顾老太太脸色不大好看,暗暗跟宁氏换了个眼神,可以见得二人绝不只是来问问顾玉珠的情况这么简单。
“姣姣,你这些日子不在府上,不知道情况。自从你二婶的铺子倒了以后,你父亲的俸禄因为赈灾也卡在户部,府上有些钱紧。你看你是个懂事孩子,是否先叫垫上一点。你大嫂还怀着孕,这各方面都轻慢不得。”
顾老太太鲜少有这般和颜悦色的时候,顾凉报以微笑。
“这件事,老夫人还是等我娘心情好些以后,来找她说吧。铺子是我娘的,我只管看账,流水去向不归我管。”
宁氏直起腰背,“姣姣,你没忘了,老夫人的生辰也快要到了吧?”
顾凉并不想记得,但顾老太太爱慕虚荣,每年生辰都大操大办,顾玉珠几人为了贺礼争破脑袋,顾凉还真忘不掉。
“自然,等祖母生辰那日,我会回来祝寿的。”
“姣姣,如今府上钱银紧缺,还谈什么办宴啊!”宁氏站起身,妄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以往老夫人生辰都大操大办,流水席有十数桌,耗费钱银这个数。可府上实在拿不出这些银子了。大嫂可是老夫人的大媳妇,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老夫人唯独今年宴席缺办,让邺京其他人笑话吗?”
宁氏等人目光灼灼地看着顾凉。
只见她叹息声说:“既然府上都这么困难了,老夫人身为大家长,也该为府上人想想,为父亲也想一想。父亲如今又愁户部赈灾的钱银,还要愁这府上的花销。老夫人就懂事些,别再给父亲添麻烦了。”
“一年寿宴不办,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顾老太太气得捂着胸口直抽抽,反正怎么说,顾凉都不肯掏钱了。
顾喜鹊拉着宁氏的衣摆,眼里蓄满了泪水,躲在暗处恨恨盯着顾凉看。
眼下二房身无分文,就算宁氏当空了银两,钱银也不够给她办,跟顾凉当初及笄宴一样风光的大礼。
她为了能风光办及笄宴,都退而求其次,答应和老夫人的寿宴办在一起了。
反正就算宁氏磨破了嘴皮子,叶氏和顾凉都不可能为她的及笄礼掏钱的。
顾喜鹊本想耍个小聪明,不成想顾凉这么难缠,老太太的寿宴她都敢含糊过去!
一群人不欢而散,顾行川远远将孟知栀甩在这里,孟知栀似乎习以为常,神情很是疲倦。
顾凉余光看了她两眼,还是上前问了问,“大嫂这几日身子如何?”
“还是老样子,有些害喜了,吃的不大好。”孟知栀扯出一抹笑容温柔道。
顾凉给她探了探脉,温声道歉,“说好了要照顾着大嫂的,但是王爷那边也是不能拖……”
“我这才刚几个月,妹妹你不在府上也没事的。在镇北王府照顾好自己就好。”
“大嫂和兄长可还好?兄长被罢官后似乎不大能接受,大嫂现在有孕,他若发疯大嫂还是离远些。”
孟知栀表情冷淡,“我知道。”
二人没说几句,孟知栀便走了,顾凉有些疑惑,嘟囔道:“我怎么觉得她不像之前,那样依赖顾行川了。”
玉壶走上前,轻声说道:“大少夫人是个好姑娘,可惜嫁的不是好人。”
“帮人帮到底,去查查看她这几日身边出了什么事。”
玉壶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回到王府不大一会儿,就带着消息来了。
“外室?”
顾凉听着听着嗤笑了声,绣针扎进绣样里,“顾行川长本事了。这是被罢了官破罐破摔了……”
“属下还发现一诡异之事呢!”
玉壶一脸一言难尽,搓了搓胳膊,压低声音,震惊道:
“顾行川养的那个外室!和顾玉珠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