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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琪生的明朗,她还未及笄,却是身形高挑明媚动人,据说有不少人正在打听要预定她的婚事。
声音也很清脆俏皮,“我可想和表姐好好亲近了!只是以前没什么机会,表姐可不要嫌我呀!”
顾凉皮笑肉不笑的点头,却是一声不吭。
早膳结束以后,顾凉刚离开前堂,便被追上来的叶琪拦住了。
“表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在府上有什么意思。今日南街的水墨楼有吟诗作对,还有曲水流觞诗会。表姐若不嫌我烦人,我陪表姐去水墨楼逛逛?”
说实在的,叶琪相貌大气,说话也直爽,是很容易给人好感的,但顾凉却总觉得不自在。
她前世跟叶家的同辈,交情都不深,只知道主家满门抄斩以后,同族旁系流放的流放,充奴的充奴。
到底也是有她的一份责任。
顾凉寻思了半晌,应了下来,“好,什么时候去?我命人备马车。”
“就在上午,咱们半个时辰以后走便来得及!”
二人分开后,顾凉在拐角撞见了叶舒。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叶舒赶紧走了过来,“叶琪找你去水墨楼?表姐,你可千万别去!”
“嗯?”顾凉一脸莫名。
“那水墨楼是什么龙潭虎穴?”
“嗐,你不常来叶府走动,那叶琪和她娘可不一样,大伯母性子纯良,可那叶琪心眼可多,她拉你去水墨楼,定是想借你的名义去跟其他贵女攀谈,之前我也上了她的当!”
叶舒一脸义愤填膺,“她可会说话了,分明我没对她如何,她却能做出一副我欺负她的样子!总之哄的那群公子团团转。”
“表姐可还记得,年前时我娘给我相人家,有个曹家的公子,我觉得不错,与他参加了几次诗会灯节?”
顾凉记得,那时叶氏还就此事,催促她尽早跟裴荀定下。
“我娘说你后来反悔了,难不成就是因为叶琪?”
“那天灯节,她说在府上无聊,想跟我一起出去。我约了曹公子,本来不想领她,叶琪说不会打搅我们,而且想看看我日后夫君什么样,我才说带她去。”
叶舒气得扶额,“谁知那次之后,她二人不知何时勾搭上了。我的侍女瞧见了叶琪收了曹公子的情诗。我只怕冤枉了谁,特意约了他们两个对峙……”
话说到这,叶舒身后的侍女已经气红了脸,越过她抢先说道:
“谁知道那叶琪说,只是欣赏曹公子的才华,跟他吟诗作对,互换诗作了两次!让我们小姐大气一些,不要随便怀疑冤枉了曹公子!”
侍女愤怒道:“表小姐你说,正经人家的姑娘,谁去跟姐姐日后可能的夫婿,互相交换诗作,吟诗作对,甚至互换的还是情诗!还私底下偷偷的,不叫我们姑娘发现。”
“这若是好事,她用得着瞒着吗!”
叶舒板着脸道:“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了我兄长,好好收拾了那曹公子一顿,找了他曾经在州府做的好事告了官,他考不成科举,年前也就离京了。”
“至于叶琪,不等我收拾她,她先跑到我娘那里去一顿哭。说只是为了我好,想帮我试曹公子。那曹公子的确不是东西,我娘也不好责骂她,说了两句就不了了之了。”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呢。”
顾凉拧了拧眉,“其他的事呢?你也告诉二婶了吗?”
“都说了,后面我还去跟大伯母告过状……”
叶舒表情有些微妙,“后来叶琪挨了大伯母的打,被大伯母押着来二房跟我道歉。我娘就跟我说,让我看在大伯母的面子上,以后让着她一些。”
“大伯母不容易。以前府内不少人说她的坏话。还说之前大伯父先夫人就是她害死的……总之什么恶言恶语都有。可是大伯母的确是个好人,不仅善待囡囡,为她天南海北的学做菜,还一直在喝避子汤,就因为府上说,她会生下男婴动摇大哥的爵位!”
这沛国公府的爵位,按嫡按长,必定是大房的,而大房只有叶越一个嫡子。
若真是这样,黎氏真称得上是一位顶好的继母。
顾凉垂下眸,并未发表什么看法。
只说:“既已应下,没有爽约的道理。我也想看看她有什么能耐。舒儿要不要一起去?”
看她目露纠结之色,顾凉笑着说道:“你与她在一个府上,抬头不见低头见,与其四处躲避弄得你不自在,倒不如大大方方跟她相处。躲又是什么法子呢。”
叶舒喘了口气,深觉有理。
“那我去换身衣裳,跟表姐一起去。省的表姐也被她恶心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已经备好。
叶琪等在府门口,瞧见顾凉和叶舒一起出来,神情惊讶了一瞬。
随即一脸愧疚的对叶舒说道:“我还以为姐姐再也不理我了呢……上次的事不怪姐姐,虽然是姐姐去告状,才叫我挨了我娘的打,姐姐也没道歉,可我不会怨姐姐的,姐姐也不要躲着我呀!”
街上有百姓经过,闻言看叶舒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叶舒气的肚子疼。
转身就要回府去,手便被顾凉拽住了。
“既然是告状,那自然是你做错了什么,大舅母打你是为了给舒儿交代,合情合理。你怨她做什么,难不成在你这里受了委屈,还不能去告状,得忍着才算是好姐姐了吗?”
叶琪表情吞了脏东西似的,瞬间阴沉了下来。
正要说话,顾凉先声夺人,“别说什么舒儿误会你了这些话,若是误会,当时你便该跟大舅母解释清楚。再来跟舒儿对峙,既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大舅母也没说给你沉冤昭雪,那就是说,当时的事就是你的错。”
顾凉眉头微微蹙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责备表情,看着叶琪说:
“妹妹不甘心被打我能理解。可错了便是错了,阴阳怪气舒儿,也不能改变什么,琪琪,做人要厚道。”
百姓听了一耳朵,纷纷点头。
叶琪气得胸脯起伏,转身进了马车,一声不吭。
叶舒笑的花一样,上了马车还收不住,半晌笑的前仰后合,银铃似的笑声都传到了前头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