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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内,顾凉和祁谨言同时站了起来,飞快往学堂走去。
到了窗下才看见,魏老头一手抓着顾荻,一手拿着一个折起来的纸条,怒目圆瞪,骇人的很。
顾凉立即叫祁谨言:“去找祭酒大人!这事需他来解决。”
祁谨言应了一声,将这儿暂时交给了顾凉,拐出长廊不见了踪影。
顾凉前几日就已经把魏老头的证据,全都匿名递到了祭酒的家中。
国子祭酒是个上了年岁的大人,给王爷侍过书,是个很有头脑两眼清明的好官。
屋外短短两句话,屋内已经吵了起来。
顾荻甩开魏老头的钳制,愤懑道:“我根本没见过这纸条,方才更没看过!你休要血口喷人!”
“死到临头还敢装蒜!我是亲眼看着它从你手里被撇出来的!”
魏老头出言不逊:“女子就是小家子气!虚荣!争强斗胜!偏偏还没有什么能耐!次次监元又如何,你们平日的儒经考试,还不如童生试难!监元作弊,你们两个这么长时间,第三道儒经题还没答出来!还想入朝为官?乖乖在家待嫁生孩子算了!”
另两个监生脸色青白,也被羞辱的捏紧了拳头。
顾荻盯着他,丝毫不退缩,“我说了那纸条不是我的。我也没有作弊,前面的儒经题我已经全都答完了,策论题目可是夫子们出的,难不成夫子还专门给我泄题?”
“你自然是抄的儒经题!这纸上肯定是儒经题!”
魏老头展开纸条一看,大喊:“果然如此!儒经题全部在上面!你还敢说你没抄!”
魏老头抖落着她的卷子,另两个偷偷瞟着答案,奈何什么都看不到。
“别装了,早第一题我就看见,你偷偷瞟你身边两人的卷子了!”魏老头越说越过分。
顾荻捏紧拳头,“我儒经题答得比她们快得多,我偷看她们的卷子?”
“怎么就没有!你写得快还不是有答案在手的缘故!百密必有一疏,你们说,有没有看到她看你们的卷子?!”
两个女监生犹豫极了,过了一会儿,有一人磕磕巴巴道:
“我、我是记得我看到了她……她偷看了我儒经第一题,我只是不曾明说……后来看她写的那么快,还在想是怎么一回事……”
剩下一个惊住了,她知道说谎的同伴心里是如何想的。
顾荻是女监生中最优秀的一名,就这么横在前头,分去了光环也分去了名额,她们其他同考进来的心里不好受。
可再不好受,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说谎的女监生叫万娥,前两天还和同伴抱怨过,说祁夫子偏心,只给顾荻单独开小灶,升学试也只破例给顾荻考。
她心里积怨已深,完全不曾考虑,以她的能力看不看得懂顾荻的‘小灶’,而这升学试,对她只写了三道题而言,到底有没有参加的必要!
万娥说罢,松开了手,看起来轻松了许多,有些头一旦开了便停不下来了。
她转着眼珠,看着自己只答出三题的卷子,心中激动。
只要顾荻被敲定舞弊,这次她们三个考试的成绩就都不奏效了。
自己这次的发挥失常就能有第二次机会!
她直接站了起来,“夫子,我能作证,看到了顾荻舞弊!”
“好!我这就去找祭酒,让他直接把乱了一锅粥的老鼠屎赶出国子监!”
魏老头乐得大牙都看不见了。
剩下的女监生同情的看向顾荻,却见她思考着什么,脸上并不慌张。
顾荻望了眼窗外,给了顾凉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心中有数,就算祭酒误会,她也能倒背儒经自证清白。
陷害她的魏老头实在太轻视她了,若他在策论题上动手脚,顾荻还会慌几分,但这种儒经背书,对看了十几年书的她而言,完全没有任何难度。
窗外,魏澜幸灾乐祸的说了句:“真看不出来,平日里那么厉害的顾二小姐,竟然会升学试舞弊。”
“二妹怎么这么糊涂啊!”顾玉珠一手成拳,捶着掌心。
她瞥了眼顾凉,悄无声息的退后,转身欲走,身子忽然一顿。
一双冰冷的手拉住她,顾凉慢悠悠道:“长姐做什么去?”
顾玉珠溜走被发现,佯装镇定回过身,“爹爹和母亲还在府上等消息,若去的及时,说不定能救二妹。二妹若是被祭酒劝退,该多伤心啊!”
说得好听,她不是回去煽风点火的就怪了。
顾凉手指缩紧,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道:“长姐放心,清者自清,姐姐的能力我们都知道,自然也要相信她。而且眼下形式特殊,长姐出了国子监大门,保不齐明日便要传,我们顾家全家帮姐姐舞弊了。”
“长姐三思。玉壶,快陪着长姐,别让长姐做傻事。”
顾玉珠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玉壶‘扶’住了,完全脱不开身。
顾凉自顾自打量着堂内情况,至于魏澜,她根本没有搭理。
这时,祭酒跟着祁谨言匆匆赶到,身后还跟着几个在国子监做事的侍卫。
祭酒踏入学堂,堂内三人都站直了身子,拱手见礼。
魏老头急不可耐的上前,“祭酒大人,您可来了!那顾荻被我抓到舞弊还不肯承认!您看,这就是证据!”
“还有那个监生,之前亲眼看到顾荻偷看她的答案!”
万娥在祭酒犀利的注视下,紧张的扣着手指,躲避着视线。
祭酒胡子都花白了,背脊却挺得笔直,他一双精明的眼从万娥身上移开,看向魏老头,眼神晦暗难明。
他伸手接过魏老头手里的纸。
看了两眼便道:
“不过一些儒经题,我记得顾荻能力很不错,这种题目还需舞弊?”
顾荻:“自然不必!所以这是魏夫子刻意害我!三日前我们与他在廊下起了冲突,没成想魏夫子如此小心眼,竟公报私仇!”
“胡说八道!”魏老头看向祭酒,“大人,您可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