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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个拐角，在一个角落的位置，他看到了猴哥。
此时的猴哥哪里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脸上满是赔笑，躺在一个木板车上。
在他面前摆着一些零散的玉石，招呼着周围来往的路人。
“瞧一瞧，看一看，刚出的好货！哎，大哥看看呗？美女，来看看玉石呗？”
牧北野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感酸楚，真的很难将面前之人跟之前的猴哥联想在一起。
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猴哥抬头看了过来，当他看到牧北野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赶紧低下了头。
这一幕，令牧北野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猴哥是个要脸面的人，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根本没有脸见过去的朋友。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腿，他拽了拽衣服，想要遮挡一下，但衣服根本不够长。
牧北野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那变了形的腿，看上去那么的刺眼。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迈步走上前去。
“猴哥，好久不见！”
听到他这句话，猴哥心中一紧，慢慢抬起了头，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
“是是牧兄弟啊！”
看着他那有些生硬的表情，牧北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态。
“猴哥，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猴哥顿了顿，显得有些为难，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开张了，如果再不卖东西，估计会饿死。
正当他想要拒绝之时，肚子发出了一阵抗议。
牧北野闻声，猜测他应该是饿了，心中立刻有所想法。
“猴哥，我有些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猴哥不傻，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所以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但要面子的他，又如何能够答应。
“牧兄弟，我这里还有事，要不你自己去吧？”
听到他的话，牧北野苦涩一笑，没想到对方都这样了，还是放不下面子。
“猴哥，面子真的那么重要吗？”
猴哥顿了顿，然后笑得有些勉强。
“牧兄弟，猴哥我也只剩下面子了，如果连这个都没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牧北野又看了对方片刻，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人活着总要在意点什么，如果什么都不在意了，活着确实没什么意思。
“猴哥，我对这里不是很熟悉，你能请我吃顿饭吗？”
猴哥听到他这句话，抿了抿嘴，虽然意思没变，但听上去却给足了他的面子。
他看着面前的牧北野，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他笑得很灿烂，仿佛又回到了一刀天堂的时候。
“行！猴哥带你下顿馆子！”
牧北野笑着点了下头，帮着对方收拾面前的玉石，收拾之时，他看了一下，东西都很一般，根本卖不上什么价格。
猴哥将收好的东西揣进怀里，然后用双手在地上滑动，他的双腿被打断，只能以身下的板车为腿。
看到这一幕，牧北野顿感心酸，眼中有种发涩的感觉。
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后面传来，紧接着，一群黑衣壮汉大步冲了过来。
其中一人在看到牧北野时，立刻抬手指去。
“朱总，就是他打了咱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