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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听到老叫花子这么忽悠人,有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说:你还无尘子呢?尼玛!这一身上下,到处都是灰。
“九阳真人?王九重?”那憨傻大汉有些惊诧。
“嗯?你认识家师?”这回轮到老叫花子惊诧了。
“那是俺的救命恩人,十岁那年,三天三夜,高烧不退,郎中都说俺没救了。眼瞅着就要断气了。正好九阳真人云游到俺们村子,把俺救活了。说俺五行缺土,无法落根,很容易夭折。让家父给俺改名石墩。俺才能长这么大。”石墩一边激动的说着往事,一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老叫花子。好像自己的命是老叫花子救的一样。
这回轮到刘星惊诧了,以为老叫花子是个神棍,吹出来的师傅也是神棍。没想到真是有本事的人。也难怪,老叫花子能单手毫不费力的把自己扛起来,就不是普通人物。
“你是说你长这么大个,是家师的功劳吗?”
“嗯呐!真人给俺吃过仙药,为了让我不早夭,还教了俺一套炼体的法门。”石墩解释着自己长这么大个的原因。
刘星了然,这个时代的贫下中农,基本营养跟不上,能长这么大个的就是奇迹。至于什么仙药,估计也就是一些中草药炼制的调理身体的药。
“原来家师早早就做了打算,你就是未来的将军。这位,”老叫花子用手一指刘星,“就是将来的皇上。”然后一副傲然与有荣焉的模样。
“参见皇上!”石墩说着,就单膝跪地,低头下垂,双手抱拳过头。还有模有样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其实石墩也不知道见了皇上该行什么礼。这时代礼法都乱了,连皇上都可以随便换,说推翻就推翻了。
双膝只能留给父母和天地跪的。其他任何人都不用跪,但皇上又是最高统治者,跪一条腿还是有必要的吧。所以就这么跪了,单膝跪地。
别看他表面憨傻,实则粗中有细。还真有当将军的潜质。
刘星瞪了老叫花子一眼,心里骂道:“你个大忽悠,就这么给人家小伙子忽悠瘸了?”
然后赶紧把石墩扶起来,嘴里说道:“这可使不得,墩子兄弟,快起来。”
这一下把石墩感动坏了,心说:看看,这皇上把咱当兄弟,今后就跟他混了。
刘星把石墩扶起来,问:“墩子兄弟,你们干这营生多久了?”
“嘿!······”墩子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前天才开始,不瞒你说,你们是第一批客人。”
“前天?那开场词儿整的挺熟啊?”刘星调侃着石墩。
“那肯定熟啊!俺都背了两天了。”说到这里,石墩还挺自豪。不过转眼,神色变得黯然,“俺们村被官府的来抓壮丁,正好俺们四个去山里采药。其他的青壮都被抓走了,官府的人刚走,马匪就来村里洗劫了一遍······噫······全村没留活口······噫······”
石墩说到后面开始哽咽抽泣,但又不想大声哭出来,使劲压抑自己的声音,喉咙里就只能挤出“噫······噫······”的声音。其他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村里粮食都被抢光了,我们四个现在无家可归,实在没办法,想先打劫点吃食。”那个刚才拉过石墩衣角的汉子,见石墩哭的说不下完整话了,就替石墩把后面的话说完。
“墩子兄弟,就凭你这身本事,怎不去找那些马匪寻仇呢?”刘星一边问,一边从背袋里拿出馒头分给四人。
四个人立刻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石墩因为一边抽泣,一边吃,还噎着了。无法继续说话。另一个汉子代他回答。
“那些马匪是一群流匪,我们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寻他们。”
“哦?何以见得?”老叫花子不解的问。
“如果是附近的山匪,肯定不会屠村的。每次来,必然只抢一部分就走,留着下次来抢。屠村是杀鸡取卵的做法,断自己财路。”刘星替他们回答。
“对对!”几个汉子鸡啄米般的点头。
“那你们今后有何打算?”老叫花子问。
“······”几个汉子都是六神无主,一脸茫然。
是了,这个时代的人,除了活下去,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别说这几个汉子。就是他刘星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既定目标。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那你们继续在这里打劫,说不定还能遇到那伙流匪。我们两现在的身份是乞丐。也帮不了你们。等你们在这建立了山寨。皇上会回来收编你们。到时候封你为大将军。”老叫花子出言安抚,给他们做完安排。
“咱们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说完,冲几人拱了拱手,然后拉着刘星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