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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道长的话，张善的心急速的跳动了好几下，但是他有一点犹豫。
倒不是不想着跟着这样一位高位次的大人物，单纯是当年良心还在的时候吃亏吃大发了，听到良心二字的应激反应。
“道长都这样说了，张某自然是无敢不从”，说着张善有些迟疑。
不过张善还是有些疑惑：“观主，说一句心里话，那些达官显贵三教门人可都是没良心的，即便是有一点良心，也不过是偶尔无病呻吟装腔作势。”
“您也没必要真的把那些人当回事，咱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行了吗？”
陈九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身为人族能没有良心吗？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他给张善讲了钱昊的故事。
“钱昊是一个商贾家族的小儿子，当初我收他为弟子的时候一直在说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张善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除暴安良？行侠仗义？
天真的家伙，谁敢天天喊着除暴安良，无疑是自寻死路，那些人会给你打上暴徒、不合群的标签。
细数你不存在的罪过之后，把你被自杀。
“后来我教导他修行道法，他也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理想……”
张善有些同情自己了，商人之子想要修行？怕不是做了八辈子的梦，就是自己这样的富一代都没资格。
“看着我这个年幼的大弟子，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看似无忧无虑实际上一切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被裹挟着向前走，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
张善无声的叹息，谁不是呢？
说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实际上也是，你想死都不是自己说的算。
自己累死累活丢掉良心打拼半辈子，也不过是让自己死后有地方埋，有一具像模像样的棺材而已。
当然自己不需要担心生存问题，不过生活中依旧是许许多多不如意的事情。
“这当师父的总不能让自己的弟子受委屈，现在这大夏能让我低头的存在还不存在，他想行侠仗义便行侠仗义，我这个当师父的给他撑腰！”
老实说张善有些妒忌，他的童年留给他不可磨灭的阴影，或者说是要学会敬畏、学会低头，学会端茶倒水溜须拍马。
硬刚的下场只能是遭受各式各样的苦难。
“那张大商人说一说，我要让大夏重新拾起良心，有没有可能？”
张善不假思索就说不可能。
这个倒不是怀疑观主的能力，主要是没良心的人太多了，大家都主动或被动的没良心，你这相当于和整个大夏对着干。
基本没啥希望。
“那若是我能让所有大夏的三教贵族闭嘴听话的力量呢？”
张善还是摇摇头。
“这种事情是身不由己，何况即便那群人嘴上说说实际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是打杀一二个，多的是人补上缺位。”
陈九道又问道：“若是我有能力把三教贵族全部镇压呢？”
张善闭嘴不言。
假如真能够做到，那基本上没有什么助力，街边摆摊的，拉黄包车的，掏大粪的，谁不是想要生存的好一点。
说真的，张善感觉自己有点心动。
陈九道说的实在是太有感染力，假如能够光明正大的生存在这个世界，谁希望丢掉良心在黑暗中讨生活？
不过谁知道这事情成不成，还是跟着观主干一段时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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