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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样的另一方，萧筝也因为在显微镜下检测出新东西，而尖叫出声：“果然没错！”
等陆铮回到警局，萧筝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在肖霄的伤患处发现许多感染细菌，很有可能跟昨天我们见到的肉虫有关，她不是说养蛊吗，所有的蛊都有毒，说不定这种肉虫能释放出一种能迷惑人心智的毒素。”
“有点意思。”陆铮点了点头，但是这次他没有像往常那么感兴趣地往法医室去看，而仍然备好东西走向审讯室，顿了一下，他回头建议萧筝：“你也一起。”
九旬老太身体依旧硬朗，坐在审讯室内，不停有同事给她嘘寒问暖。
和这间房间一墙之隔的，是另一端的顾润，他已经被审问许久，有些疲惫的打不起精神，再问什么，他都不肯说。
萧筝以为自己被叫过去，是要自己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发问蛊虫相关事宜。
她直接开口道：“我在肖霄的伤口处发现了许多细菌和毒素，这些是不是和你饲养的蛊虫有关系，你用这个来害他？”
“你是这样想的，呵呵？”老太仍然笑着，看不出一丝惊慌失落。
萧筝继续道：“我们已经提取到一些元素，正在进行验证。等证据出来，你就无话可说了。”
“我现在就没什么好跟你说的，小姑娘。”
陆铮清了清嗓子，直接道：“我们不拐弯抹角了，你的房间里，有一块松动的地板，我们同事看过之后，在里面找到了东西。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把桌子上夹在笔记本里的那一沓东西拿了出来，陆铮走到奶奶身边，让她仔细辨认。
萧筝瞥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很陈旧的笔记本。
老太看了一眼，脸色肉也可见的差劲许多。
“你们……”
陆铮收着东西走回座位上，拍了一下桌子，猛然说道：“我们找到了，也跟隔壁的顾润对峙过，他全都交代了。”
萧筝微微惊讶，回来局里，陆铮并没有去过隔壁审讯室。
看来，此人又使诈了，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陆铮带着手套翻开笔记本，上面记录了许多数字，都是这些年以来顾润跟其他公司的黑色交易。
只要将人员带过来，财务上的事情一一对症，马上就能有结果。
老太果然认命般的低了头，“你们什么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我一大把年纪，听不得这个。”
“行，听不得这个，那来听一听你参与过的。”陆铮将网上搜集到的地址打印出来后，装订成册，“这些评论，应该是你发的。我们的技术人员破解ip之后，发现你就是y协会的会长。当年，你用那一套心理战术到处诱拐小朋友，你曾经接触过李雅，还恐吓过她，一定有机会见到妈妈。”
“什么叫恐吓，我是帮助孤独的小女孩找到妈妈。”老太动了动两只手，在面前形成翅膀的模样，“她妈妈在天国，意外去世，我在医院安慰了她两句，这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是医院。
陆铮对这个信息也有点吃惊，不过十年前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
“你现在表面上在产业园帮顾润管理家业，实际上时刻帮他把关生意上的事情。”陆铮把账本收了起来，思忖了一下说道：“那些蛊虫，也是你用来讨好有钱人的把戏。你利用了他们的怪癖心理，赠送他们这些东西，同时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
老太微微闭上眼睛，喃喃道：“是时候了，大限将至，我的好日子过够了。”
这时，王硕从门外冲了进来，他脸色难看的靠近陆铮的耳朵，低声对他说最新的消息。
“快去看，陆哥，这里交给我吧，我看你审的也差不多了。”
陆铮看了一眼躺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家，如同一滩腐朽的烂泥。他起身，抿唇不语的走出去。
“怎么了？”萧筝有点好奇，跟他一起出去。
办公室里，不停有同事跑了出去，捂着嘴巴一副呕吐不停的模样。
萧筝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跟着陆铮一起走入人群当中，大屏幕上是装满蛊虫的大缸。
刚要移开眼睛，萧筝就看到蛊虫下方，是一缕一缕的头发，它们正在被疯狂的蚕食。
陆铮握紧了她的手，低声道：“早知道不让你看的，可是你不会死心，还是看看吧。”
萧筝也冲出了门外，不知为何，她又联想到那些在水面上啼哭的女童，以及她们充满泪水的大眼睛。
审讯室内，老太看了那些照片和开缸的视频，笑得更开心也更变态了。
“是的，这些年来我常去医院，专门拐骗那些失去了家人的小女孩。她们最脆弱，最容易上当受骗。在顾润谈生意的时候，我会刻意让他去洽谈这些业务，来满足我自己的趣味。”老太满不在乎的说出这些话，“那个李雅死了，跟我没关系，她心理脆弱，早该死了。”
陆铮不满的用笔敲了敲桌子，暗骂了句“为老不尊”。
做完笔录，隔壁的顾润的私人账户因为跟老太是私密账户。
因此顾润的网上秘密据点也被锁定，里面不光有那些账户的走私交易记录，同时还有许多会话当天的语音和照片。
对于这些事实，顾润供认不讳。
“留点证据担心他们举报我，有些人不讲规矩，只好黑吃黑。算了，你们警察不懂的，人有多黑，你接触了才知道。”顾润的笑容跟老太一样，低沉阴森。
陆铮一张一张翻动那些照片，很多名人都出现在照片里。
翻动到一半的时候，陆铮停下手中的动作，竟然有一张照片是刘沉、孙浩和曾树三个小男孩，在崖边推搡李雅。
照片边角很清晰的显示了摄影时间，正是十年前的那一天。
“这也是你威胁的证据？”陆铮举起照片。
顾润看了一眼，低头笑了起来，无所谓道：“对，不过现在我都自身难保，这些照片里的人，也都活该跟我一起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