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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天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微微一勾，笑着竖起一根手指。“这个价。”
“一百万？”周板荡心下一喜，但表面上还是沉着脸说道：“老标，你觉得这个价钱怎么样？”
“这个嘛，要是一整幅文征明字帖的话，价值自然很高，但半幅的话，实在是不好讲呀。”老标叹息着说道：“林先生，我们周老板是真心想收藏，您能否再降一降？”
听他这么说，张栖霞也微微点头，觉得有理有据。要是另外半幅字帖有明确的落处，那还好说。但眼下谁都不清楚另外半幅字帖怎么样，搞不好一辈子都凑不齐，价值自然大打折扣。
要不是文征明这样的书界大人物的作品，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肯收藏这样的东西。
毕竟载体是纸张，保存起来比瓷器、青铜之类的古董，可就麻烦太多了。
到了一定年岁，只是轻轻一碰，纸张都有可能会化为粉尘。
一百万再少一些，虽然卖的偏低，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看着林小天，老标暗自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容。一旁的周板荡也觉得事情肯定能成。
然而林小天却笑着收起了画卷，站起身来说道：“看来这半幅字帖，我得另选买家了。”
“嗯？”老标和周板荡几乎是同时一愣，张栖霞等人也吃了一惊。
这怎么回事？
老标诧异道：“林先生，您这话我不大明白。一百万的价钱，您要是觉得不能再低的话，我们可以再商量嘛。”
“你搞错了，不是一百万。”林小天笑着摇头。“我是说一千万。”
“一千，这！林先生，您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半幅字帖，怎么可能这么昂贵？”老标脸色一变。
周板荡沉着脸说道：“林先生，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却能将老奸巨猾的金老头耍的团团转，当你是个人才，想要关照关照你。”
“你这样做，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既然你没有这个诚意和我交易，那就到此为止吧。”
“老标，我们回去。”
“是，周老板。”老标也沉着脸，站起身来。
看他们要走，林小天却呵呵笑着，反而坐了下来。“两位慢走，不送。”
“你！”周板荡咬着牙齿，“哼，我们走！”
说着，他们就往店外走去。
张栖霞不由苦笑，低声说道：“小天，你这是干什么？这个周老板可不是一般人，你要是能和他做了买卖，以后其他商业上的事情，都很好开展的。”
“何况，一千万卖这半幅字帖，是不是太痴心妄想了？”
“张阿姨，你觉得我是傻子还是疯子？”林小天笑问道。
张栖霞登时就愣住了。她虽然很林小天相处不久，但也看得出来，林小天智慧过人。金老头会回来找事，录音都提前准备好，可见他不是个糊涂人，反而办事极为全面，
既然是这么个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难不成你这么说，是因为这幅字贴，这能买到这个价？”
“不错。”林小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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