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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放长假二
第二天一早，叶九夏随着孟意心一起去河边洗衣服，这还是第一次去河边洗衣服，真是热闹啊，都是村里的大娘大婶都是这个时候出来洗衣服，有的蹲在大石板上，有几个不怕冷的大婶直接脱鞋踩进水里洗。
叶九夏原本想拉着孟意心再往前走，找个靠边一点的位置，奈何几个婶子好热情，非要拉着叶九夏二人，她们两人只好乖乖蹲在一堆妇女中间搓衣服。
女人只要一扎堆，就一定会聊八卦，叶九夏边洗衣服边听：谁家的狗和谁家的狗，结伴跑到谁谁家门口做羞羞的事；谁家地鸡蛋下到了屋顶；谁家的娃娃翘着小丁丁偷看爹娘羞羞，被爹娘追着一顿打；谁家的男人跑去县城逛青楼；谁家的儿子盯着谁家姑娘瞧
已婚妇女们啊，还真是啥都聊的出口，叶九夏虽没吃过猪肉，但是网络发达的时代，啥啥教育片也不是没看过，现代的年轻人流行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叶九夏听到这些有颜色的八卦，没觉得有啥惊奇，叶九夏瞄了眼身边的孟意心，可怜的娃，这孩子已经快把自己的脑袋放洗衣盆里了。
叶九夏有些纠结，是把这单纯的小姑子拉走呢，还是让她留下‘提前啥啥教育’一下？最后，叶九夏本着现代人的教育理念，继续陪孟意心埋头搓衣服。
妇人们陆续散去了，叶九夏等待已久的新闻终于有人播报了。
大婶甲悄咪咪的说：“诶~你们听说了没，吴氏昨夜里被她家那口子打了！”
大婶乙轻声的问：“怎么被打了？”
大婶c左右瞧了瞧然后说道：“吴氏和别人说她想当寡妇，说自己男人不会挣钱，还那方面，不行她还不如当个寡妇，到时候挣好多钱，供孩子念书，还能养那个”
大婶甲睁大眼睛问道：“养啥？”
“啧~还能养啥！养个男人呗”身后一个大婶d提着篮子凑过去说道。
“你们说，孩子都快娶妻了，还这么荡兮兮的，我都觉得臊得慌。”大婶c说完又左右瞧了瞧，叶九夏好想问，你到底想在四周看到啥。
大婶d捂着嘴说：“听说昨晚吴氏她家那口子气很了，为了证明自己有用，一整晚，做一次打一顿，一直到天亮，吴氏脸肿那啥也肿，听说走路都走不了。”
哎呀妈呀，大婶，好像你看到人家那啥肿了似得，叶九夏听的差不多了，赶紧拉起身边的小姑子回家，可怜的娃，这一大早太刺激了，眼珠子都快红了。
翌日
叶九夏昨天听了那么多有颜色的八卦，不知怎么的，突然想了解孟昌译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那么多人惋惜他，决定吃过早饭找祖母打听打听。
吃完早饭，孟意心去找闺蜜做女红去了，叶九夏拿了一件破衣服，串好针线坐在卫氏不远的地方，恩~补衣服还是会的，补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挖消息。
卫氏瞧着叶九夏扎一针衣服看自己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可爱，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有话和祖母说？”
叶九夏突然有点难为情起来，清了清嗓子说：“咳咳~祖母，那个那个今天午饭吃什么？”
卫氏呵呵的笑出声：“呵呵呵~你想吃什么？”
叶九夏直了直腰板：“我想吃肉！呵呵”
卫氏笑着回答：“好的。”然后低下头继续绣帕子。
叶九夏又开始扎扎衣服，瞄瞄卫氏。
卫氏抬起头无奈的问道：“夏儿，你有话就说，你这样瞅着，祖母都快把海棠绣成菊花了。”
“呵呵呵，那个，祖母啊。那个昌怿是个什么样的人？”叶九夏低头问道。
卫氏愣住了，看着叶九夏粉红色的耳朵，笑了笑：“昌怿啊，文武双全，孝顺。”说完继续绣帕子。
额就这样？叶九夏歪着脑袋等着祖母再开口。
可是等了快一炷香，衣服都扎破了，祖母依然没开口，叶九夏鼓起嘴巴看着天空，恍然大悟，孟昌译是祖母心中的刺，自己怎么能那么傻问这个问题！
想明白后，叶九夏坐不住了，心想，还是去后院提纯蜂蜡吧，昨天九伯送来好些蜂蜡。
叶九夏刚要起身，卫氏呼出一口气：“夏儿，你还年轻，明年”
还没等卫氏说完，叶九夏忙说道：“祖母，我这辈子只留在孟家！是我不好，不该提孟昌译，祖母别难过，我一定替他好好孝顺你。”
卫氏垂目道：“你既然想知道，祖母就和你说说昌怿，”卫氏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昌怿小时候可淘气了，每天跑出去掏鸟蛋，去河里摸鱼虾，冬天都去，呵呵，每次都提着鱼虾，发抖的跑回家，被他爹打了好几次，打了还去；
还经常逃课，十岁那年，昌怿的爹娘还有弟弟病死后，他便不再淘气了，每天早起去学堂，没有一天落下，被他二叔推进井里之后，没几天就跑去找李武学骑马射箭，他说他要强身健体，才能保护我和意心；
功课也很努力，十四岁那年，考中了童生，呵呵呵，第一名”卫氏说到这，笑起来，自豪的竖起食指。
叶九夏也跟着笑起来。
卫氏继续说：“他的夫子担心他急于求成，而失了稳重，便让我劝他第二年别下场考秀才，多等了四年，十八岁那年，原本他是要下场的，昌武也是那年下场，在考试前三天，昌怿突然狂泻不止，呵呵，你猜为何？”
叶九夏皱眉道：“有人不想他去考试。”
卫氏问道：“那你能猜到是谁？”
“二婶？”
卫氏皱着眉，点了点头：“昌武在夜里听到他爹娘轻声说起这个事，才知王氏利用铁蛋的手，让昌怿吃了一块用泻药熬制的牛肉，昌武气愤不已，下场的前一天，跑去县城买了一包泻药，借故把铁蛋送到我这里来，当晚，他把泻药下到了饭菜里，他和他爹娘三人一起腹泻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