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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便宜丈夫没死
叶九夏顺便调侃道:“以后,姐姐就叫镶金,妹妹叫镶银吧!”
姐妹俩:“”
一炷香后,叶九夏看着手里的四张死契,不禁感慨,奴隶在皇权至上的时代,真是随随便便可以进黄泉。
手受伤的婆子姓常,另一个姓柴,叶九夏也懒得取名字,就一个叫常姑,一个叫柴姑,姐妹俩一个叫夏金,一个叫夏银。
叶九夏递给四人每人二两银子:“去吃饱肚子,再去给自己买几身素些的衣裳,料子别太差,也别太好啊,遭人嫉妒可不好!剩下的钱买些自己要用的东西,午时过后我在北门等你们,你们慢慢逛!”说完转身走了。
留下的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有这样做主子的?
叶九夏跑去自己的‘心爽神怡’书铺巡查,话说这书铺的名字是叶文信定亲后,叶九夏想了好几夜想出来的,叶仁庆死活不肯给女儿写牌匾,叶九夏无奈,只好跑到余家,请外祖写,当牌匾做出来后,叶父看着牌匾上的字,脸色就和遭雷劈似得,往后好多年,叶仁庆每每去岳家,都缩着脖子说话。
叶九夏‘巡查’完书铺的‘故事书’,顺便收了这几天的账,叶九夏翻着账本,忽然觉得面摊已经不值得自己费时间经营了。
午时过后,叶九夏带着四个下人坐马车回到东江县,刚进南门,就见自家大哥冲到自己面前:“夏儿!夏儿!孟昌译没死!”
“什么?”叶九夏觉得脑袋嗡嗡的响。
叶文信急迫的推着叶九夏往前走说:“你快去仁草堂!是当归给你带的话!”
叶九夏思绪慢慢回笼,拔腿就往仁草堂跑去,四个下人互看一眼,连忙跟在后面拼命追。
叶九夏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仁草堂,当归指着后院,叶九夏冲进后院见到刘掌柜:“刘伯!我大哥说,我大哥说孟昌译没死?是真的?!”
刘掌柜笑呵呵的说:“千真万确,是我儿子让云家带的话。”
叶九夏着急的问道:“怎么可能!死亡帖子都送来了,怎么可能还活?怎么可能呢?”
刘掌柜给叶九夏倒了杯茶,慢慢的说道:“军中有规定书信不能走出军营,我儿子也只是带了几句口信,大概的意思是,当初认错了尸体,写错了住址。”
叶九夏双眼无神的坐在茶桌边发愣,一会儿为祖母和意心高兴,一会儿又对未来感到迷茫无措,便宜丈夫没死,以后怎么办?我还要待在孟家吗?他回来后是不是要与他和离?可若是不和离,若是在一起,我们合适吗?他会对我好吗?
刘掌柜垂着眼,心中叹气,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受,唉,儿媳妇没戏了,我那傻愣愣的儿子还能娶到媳妇么。
两人无声的坐了两盏茶时间,叶九夏忽的问道:“刘伯,你说军中不能送信出来,那我们可以送信进去吗?”
刘掌柜顺了顺胡子回答:“若是你们自己送,是送不进去的,若你想写信给孟昌译,我可以请云家送进去给我儿子,再让他转交,不过,云家三个月才会去西河送一次药,若你要寄信,需要等,呵呵,孟老太太知道自己孙子没死,一定及高兴啊。”
“祖母!对对对,刘伯!我先走了!”叶九夏猛地站起身,边跑边喊。
叶九夏奋力奔跑在回村的路上,也没去管后面跟着的四个人,满脑子都在回忆来这里这一年的点点滴滴,在孟家的点点滴滴,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心里会忽然觉得难过,孟昌译活着是件高兴的事啊。
叶九夏一路跑回老宅,卫氏和孟意心在堂屋门口刺绣,叶九夏喘着气跑到卫氏面前,大喊:“祖母!昌译还活着!”
卫氏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么还活着,谁还活着?”孟意心猛地站起,紧抓手中的女红,不可置信的瞪着叶九夏。
叶九夏喘着粗气,一时间说不上话,用力吞了吞口水:“昌译!昌怿还活着!他还活着!他们认错了人!写错了住址!”
卫氏眼前晃眼忽的一黑,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叶九夏忙冲上去扶住她坐在软塌上,卫氏全身颤抖用力抱住叶九夏嚎啕痛哭,孟意心双手紧捏女红直跳脚,笑着笑着也大哭起来。
祖孙二人哭的嗓子都哑了,才渐渐停下,卫氏抬头望着叶九夏红着眼睛,微微失神的眼色,心疼不已,抬起手轻轻抚着叶九夏的脸和发髻:“夏儿,别怕,别担忧,相信祖母,昌译他会很喜欢很喜欢你,他一定会疼惜你一辈子!若有万一,他不愿接受你,你也是我孟家的孙女!是我卫如烟的孙女!”
心中压着的巨石突然落下,‘原来自己是在害怕吗?是害怕自己无家可归吗?是啊,即便叶家对自己很好,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自禁的会感到失落,叶家对自己的好,是因为那个叶九夏,只有祖母给与的感情,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眼中的泪水猛然落地,叶九夏用力的点点头。
傍晚,常姑在堂屋外禀报:“老夫人,夫人,小姐,饭做好了,可是现在摆饭?”叶九夏才想起来,自己把四个奴才忘记在身后了,看着四个人乖巧的站在堂屋外,心中满意。
卫氏坐在软榻上未动,听着四个下人各自介绍来历,眼神打量着四个下人,片刻后,扬起嘴角,刮了刮叶九夏的鼻子,轻声的说:“机灵鬼”
随后转头柔声吩咐:“摆饭吧,这里不用人伺候,趁这天色还早,你们用完饭,去隔壁院子收拾收拾,自己选个房儿住下,明儿个天亮了来见我。”
皇家京腔?!夏金姐妹两对视了一眼,见到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议。
常姑和柴姑都已四十多岁,都在京中廷臣家中当了三十年多的奴才,一眼就能瞧出,这位老夫人绝对不是农家妇人这么简单,虽然穿着一般,但这气度,就连常姑曾伺候过的三品诰命妇人,都有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