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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钟后，沈依凝披着一头不是很干的长发从二楼向下走。
楚桪支着一双长腿靠在岛台上打电话骂人：“你他妈跟踪我？”
电话那端是杨子煦，昨晚的宴会他也参加了，但是去得比较早，散会时才看到楚桪，本想过去把他拉走喝酒的，不料，看见他抱着一个女人上了车。
杨子煦：“你他妈捡了人还怕我看见？不过，那个女的我早就注意到了，好看，长得真像你同桌沈什么的，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沈依凝转到雨田高中的时间不长，因为是楚桪的同桌，男生不太敢接近她，女生多因为嫉妒也不太喜欢她，所以刚到学校时没什么朋友。
她安安静静的不爱说话，但是有种不屈不折的傲气在骨子里，走路时腰板会挺得很直，下颌也扬起自信的弧度。
现在的沈依凝，收敛了锋芒，跟在顾经理身边中英文切换自如，会察言观色，也会侃侃而谈。
杨子煦不敢认。
“等她愿意做我女朋友再告诉你。”楚桪听到沈依凝的脚步声，瞥了一眼楼梯。
杨子煦迷惑：“睡都睡了还不是女朋友？p 友？”
楚桪紧紧蹙着眉头，右手靠近嘴边，压着声音说：“没睡，谁他妈像你，只有p友！”
看沈依凝来了，楚桪挂断电话，将岛台上的意面端向餐厅。
沈依凝走进厨房，端起牛排跟在楚桪后面。
他身上是银灰色的真丝家居套装，看起来和沈依凝身上是同款，莫名有点像情侣装。
“我昨晚是怎么喝多的？无酒精鸡尾酒也醉人吗？”沈依凝在餐椅坐定后看着对面的楚桪。
“你没喝酒？”楚桪玩转着手里的打火机若有所思。
“嗯，就喝了不到一杯无酒精鸡尾酒。”沈依凝软着声音不解。
楚桪拿起餐桌上的手机解锁，不知找了谁打出一串字：“调昨晚宴会厅监控，找出淡绿色长礼服的姑娘都接触过什么人，喝了什么饮品。”
楚桪放下手机抬眸：“你和谁一起去的宴会，去做什么？”
昨晚是商业宴会，沈依凝一个在校大学生去做什么呢。
沈依凝如实交代：“和顾经理，帮忙做一场现场翻译。”
楚桪：“先吃饭吧，要凉了。”
十分钟后，楚桪收到一张截图，画面中，沈依凝扬着下巴出神地看着别处，许沫在身侧背对着向她杯里倒酒。
楚桪的黑眉朗目染了愠色，没好气地抓起烟盒和打火机出了餐厅，走去客厅明净的落地窗边。
留下一句：“你先吃，趁热。”
他低头点了一支烟，跟别人打电话：“把许柏生下半年的订单全部取消。”
对面：“这样不好吧，小楚总。”
楚桪吐着烟圈：“他教子无方，是他女儿先不好的。”
这通电话很简短，楚桪回来时烟熄了，没带回什么烟草味。
楚桪：“以后离许沫远点，有什么事情告诉我。”
看来是许沫搞的鬼，沈依凝想起昨天出于礼貌，应了她的招呼，有过极短的接触。
“这么些年，她还是和我过不去。”沈依凝狠狠咬了一口牛排，下次她不会手下留情。
然后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问楚桪：“我有没有酒后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