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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念,这个名字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反复在沈依凝脑海里刮刻。
和苏苡结束通话后,她站在落地窗前缓缓蹲下身,静静望着窗外发呆。
晃眼的灯火渐渐暗熄下去,夜色越来越浓重。
沈依凝在关灯的客厅中抓起电话,屏幕的光亮照得她脸色飒白。
对面的电话依旧是响了很久才接起。
“楚桪,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晚到底回不回来?”沈依凝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问。
声音像初春开融的溪水一般,沉静自若,却裹挟了袭人的凉意。
不知是她此时头疼得炸裂产生了幻觉还是怎么,有那么一瞬,楚桪电话里传来女人的低泣声。
楚桪似是很为难,沉默了一会儿,又不得不放下姿态先低头,“回,晚些,你先睡。”
那声音有多疲倦呢,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似的干涩,甚至枯竭。
沈依凝将手机扔在地板上,也忘记了点没点挂断。
她抱住蜷缩的双腿,头伏在双膝上,眼睛紧紧闭着。
今天在同传室结束工作,刚摘掉耳机,耳朵就嗡鸣着疼起来,稍后头也跟着胀痛起来。
眼下,头痛到让她一阵阵眩晕,胃里也泛起恶心。
楚桪是在凌晨四点多回来的。
外面像染了浓重的雾色,透出微弱的腥亮。
站在玄关处换好拖鞋后,他才发现沈依凝忘了关落地窗前的窗帘。
楚桪没有开灯,也看不到窗帘遥控器在哪。
他踩着沉重疲乏的步子走到窗前,将室外微弱的光亮阻断。
刚转回身时,鞋尖踢到了什么有些重量的东西,在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楚桪弯腰将东西捡起,竟是沈依凝的手机。
倦意被扫走了几分,他觉得不太对劲。
果然,主卧,客卧都没有沈依凝的身影。
楚桪像彻底清醒般着急起来,紧接着去了书房。
借着微光可以看到,沈依凝正蜷缩在书架与墙壁形成的直角角落里。
双臂似有防备地抱在一起,头倚靠在书格里整齐排列的书上。
人锁着眉头睡着了,腿边倒扣着一本翻开的书。
楚桪登时觉得心尖一紧,俯下身轻柔地把人从地毯上横抱起来。
嗅觉似乎比人先醒了几秒,楚桪身上带回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沈依凝被楚桪抱到床上后,顺手开了床头灯。
暗柔的光亮一晃,头痛感再次炸裂样袭来。
即使灯光再暗,沈依凝也清晰地看到楚桪的喉结下方到锁骨间,有一条新鲜夺目的红痕。
是很明显的指甲抓痕。
“还是把你扰醒了,怎么又在书房睡,生理期忘了?嗯?”
楚桪用漫了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她说,声音尽显疲惫。
“等你啊,等睡着了。”沈依凝盯着男人颈项上的红痕,冷冷地说。
楚桪脱掉暗黑色大衣,鲜少随意地堆放在床头柜上,又脱掉了外裤。
然后坐在床沿上,俯身去抱沈依凝,用干涩的嗓音说:“明天上午请个假,咱们去把证领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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