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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由天时地利,王上可以自身王气,开辟一条通路。”柳麒想了想,说道。
“天时地利”顾沉璧沉吟道,“你是指?”
“地气流失,天象紊乱,”柳麒答道,“皆是机会。”
“但是,如果会发生那种事,”顾沉璧沉吟了一会,说道,“可以确定的是,会有无辜的人遭殃。”
“确实如此。”柳麒点了点头。“然而三十年之内,如果麒和王上都无法回国,所迎来的结果也只是同归于尽罢了。”
“自你拜我开始?”顾沉璧问道。
“自麒认主开始。”柳麒答道。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之间需要进一步的坦白。”来到了一处山洞,顾沉璧与柳麒走了进去,席地而坐。顾沉璧再度将琴拿了出来,信手闲弹。
“比如?”柳麒问道。
“比如,你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顾沉璧说道,“以及,你拖到现在才选王的动机,又是什么?”
“果然瞒不了王上。”柳麒微微一愣,笑道。
“我说过,我们需要开诚布公。”顾沉璧慢悠悠的拨着弦说道。
“其实有一部分王上说得对。”柳麒笑了笑,说道,“在遇到麒为之倾倒之人前,麒确实不想委屈自己,认任何人为主。”
“真是一只任性的麒麟啊。”顾沉璧摇摇头,苦笑一声。“壁何其有幸,能被你选中。”
“麒在故乡也经常被人这么说。”柳麒微微一笑,说道。
“那么”顾沉璧眼神一凝,说道,“是他们逼你,还是你自愿?”
“是逼迫,也是自愿。”柳麒答道。
“那么,你也并不是那么任性,不是么?”顾沉璧断言道。
“王上又是从何得知?”柳麒动作一顿,说道。
“你能来到此处,”顾沉璧说道,“定是与天灾有关,而你身为麒麟,通常来讲,一般会予以特殊保护才对,然而你却来到了这里,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第一,情势所逼,你只能这么做,第二,或者你想寻找一个突破,为了国家,想找到一个可以令你托付的一国之王,前者说明此国情况堪忧,隐患甚重,后者说明你虽然看似任性,实则却是最为国家着想之人,勉强选王,只会带来更大的灾害然而直到遇上我为止,并没有人能理解你的想法,所以你只能挑起天下争端,乱中出豪杰,而你便趁此时机,寻找那个命定之人,并借此局面,拿自己性命赌上一赌,我有说错吗?”
“哈,”柳麒沉默良久,笑叹一声,说道,“无论如何,麒希望,这次赌对了。”
“正巧,”顾沉璧拨了拨弦,也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能再告诉我一点‘你自己’的事吗?”
“也没什么,”柳麒说道,“雌性为麟,雄性为麒,可化兽形,略通一些天赋法术,每当一只麒麟死后,便会有一只新的从神树之上诞生,其他与人类并无二致,只不过是一个身负选王重任的神奇生物罢了。”
“原来如此,”顾沉璧笑了笑,说道,“如你刚才所听,我乃长歌门下弟子,折仙留影顾沉璧。故乡亦不在此处,所学一为琴技,一为剑术,家有一妹,不过她并不在此处。关于我是如何来的,这点我自己也想知道,所以无法回答你。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应付眼前局势要紧。我们还有30年,而在这时间里,足够做很多事情。”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雨声,一个躲雨的脚步由外入内,匆匆而来。
“里面可有人?不才兼劣生逾越,来此只为避雨啊,原来是你们两人,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来人身背画卷,脑后扎着马尾,此时放下用来遮雨的手,看清洞内两人之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