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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具和咒物, 一字之差,所要描述的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大部分咒物都是诅咒与咒灵生成的、对人类有危害的存在,属于咒术师们需要应对的‘敌对活物’, 尽管部分特级咒物会使用特殊束缚来确保自身的不可破坏性, 但本质而言, 它们的续存是以封印危害性为前提条件的;而咒具则是指足以承载咒力的器具, 其危害性受限于持有者的意志、与咒具本身无关,更接近于咒术师们趋之若鹜的‘宝贵道具’。
——当然, 在这样的分类法之下, 唯有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手指是特殊的,即使休眠后它依然有害、能够吸引并镇压一定范围内的咒灵。
夜蛾老师的基本知识小讲堂里有提过这些内容,这届学生都不会搞错基础中的基础。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五条悟和夏油杰会从小惠那里得到不同的答案呢?
是不是因为小惠真的主动隐瞒了什么?其实并不。
答案简单得异常, 只因为五条悟早年间曾经看到过《地书·七秘典》的部分实物, 凭借着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睛, 真相在他意识到之前就已经被刻录进大脑深处了。
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叫破这玩意儿的真相, 并在时隔多年听到这个名字时, 潜意识里称其为咒物而非咒具。
说的具体一点,如果是普通的记录了咒术相关秘闻的书籍, 并不会在封印状态下也能给六眼的视界里涂抹上粘稠的、浑浊的、深不见底的生机。
这份异常是寻常术师无法察觉的毛骨悚然, 甚至连五条家本家的术师们都未曾发现不对,才会随便将其放置于秘藏库较外侧。
随着电话那头的絮絮叨叨,白发dk也终是回忆起, 幼时的自己首次看到那个匣子时, 自心底油然而生的不可名状的恐惧。那时他第一反应就是炸毛、火速离得远远的,并本能地封锁了大脑里关于其的相关情报。
“——所以,那玩意儿究竟是什么?”夏油杰受不了漫长的前情提要了, 他不耐烦地捏了一下耳垂,“是接近于诅咒之王手指的咒物?别开玩笑了,那种级别的任务只会找你和我两个执行吧?”
“你说错了,杰。这个任务绝对不会委派给强力……或者说潜力强大的咒术师们。”轻狂成性的少年人难得严肃,他看了眼尚未所觉的好兄弟,慢吞吞说出了其中的缘由,“因为,那是被诅咒的知识啊。”
“【常闻知者勤以求人,然而其谬,知者逐人,无情如鹰犬逐兔】,”小圆镜早就被主人丢到一边,那双苍天之瞳中倒映出黑发少年的影子,如同在审视、又好似在评估什么,“据说在海的对岸,那位书籍的作者是如此定夺地书里知识的威胁性的,所以刚刚老头子才会说,封印指定的第一前提条件便是,绝对不可以让我们这类人接触这一咒物,谨防其间知识的泄露。”
“这话就是拿来骗小孩子的,悟。”从来都是两个人中更稳重的那个,但能与五条悟脾气相投,夏油杰绝不是单纯的书呆子、好学生,若是真疯起来,这家伙同样有着不逊色于白发dk的执拗与顽固,“你也说了,你幼时就接触它的一部分吧?”
“没错。”
“很好,那就让我们找回遗失的书册——既然笛小路与惠的罪名是窃书潜逃,那么只要找回书籍与笛小路本人,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不欲彻底与上层撕破脸,目前还人微言轻的年轻术师别有妙招。
可对他的建议,硝子却并不怎么乐观:“杰,你说的轻松,但要如何大海捞针呢?时间又很紧迫,还不如联系夜蛾老师,看看能否通过校方施压——”
“有方法哦,硝子,超简单的,”白发少年目光微动,咧嘴看向了已经在窗口外唤出虹龙的夏油杰,“我们俩只需要拿到五条家保管的那份地书残卷就可以。”
“哈?”
“说白了就是在钓鱼啦、钓鱼,既然敢大张旗鼓掠走高专学生,那边的目的不会是区区一册残卷啦,”说话间,五条悟已经跳上夏油牌便载专线,大致交待了几句两人在对视后忽然想到的、新鲜出炉却疯狂过头的捕鱼计划,“待会儿我和杰会在诅咒师论坛发布消息,就说我们俩持有部分残卷,到时候就能以逸待劳、等对方主动冒头啦!”
明明是必然搅起腥风血雨、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的危险操作,可自五条悟嘴里说出来,这个计划莫名就简单地如同打地鼠的游戏……好像在他眼里,整个行动唯一的难点就在于吊出对方的行踪。
狂傲、自信、无所畏惧,这些褒贬双性的词语恰恰是为五条悟这家伙量身定做的形容词。可时至今日,齐耳短发jk才骤然发觉,这一连串词汇同样能贴在那个总是笑眯眯的佛像少年身上,只不过他们的具体表现形式是一个张扬、一个内敛而已。
唉,骚操作挺多嘛,你们这群混蛋!
硝子抿着嘴眼瞅着问题儿童们离开的背影,暗中希冀事情的发展能如对方所叙述的那般顺利,既然她暂时无法插手其中,那至少也要为他们做好幕后工作!
呦西,第一步就从联系夜蛾老师请假开始吧!
五条家的宅院亦如那日般安静祥和。
虹龙在其中一个偏僻的院落上方静静被回收,与此同时,两个黑色校服的高专男生们均是无声无息跳至地面。
不知何时,起风了,云与树枝的影子张牙舞爪涌动在白沙上方,时不时将不速之客们的倒影刺穿。
“没有结界?”夏油杰挑眉,唤出咒灵球的右手卡顿了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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