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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茂良的确是知道了，还是曹建民亲自向他汇报的。
“不就是开个会嘛，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王茂良呵呵一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建民同志，是你自己在担心吧，你就放心吧，这小子特立独行已经不是新闻啦。”
“他哪一天规规矩矩了，不搞特立独行了那就真的要小心了。”
曹建民的确是担心有人会利用这个机会抹黑胡斐。
听了王茂良这话，他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随后就有些不解，“书记，为什么呢？”
“很简单啊，他到了这个时候就说明他不敢坏了规矩，说明他的心里对大局没有很大的把握。”
王茂良放下水杯，看着曹建民，“你应该明白这会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了吧？”
“您是说政治局，你这么看好他？”
曹建民也不傻，马上就明白了王茂良的意思，省一级的层面上，领导特立独行没什么，因为关注的人不多，顶多也就是国内。
到了政治局就不同了，那一举一动不仅国内关注，国外的也会极度关注，因为你是国家领导人了。
只不过，王茂良居然这么看好胡斐，现在就肯定胡斐将来可以进政治局？
这个问题已经偏出了两人谈话主题足足十万八千里了，不过，王茂良也不以为意，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已经确认了，陈浩洋退出常委领导班子的竞争了。”
他的声音一顿，喟然感叹一声，“我错了，很多人都错了，都看错了陈浩洋，觉得他是靠着陈老才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的。事实上，陈浩洋这个人很有谋略啊。”
说完这一句，王茂良没有再说下去，拧开水杯喝了一口。
“书记，您是说，这一切都是陈浩洋计划的？”
曹建民闻言一呆，“他不是重点栽培他的小儿子陈鹏宇了吗？”
“所以我才说陈浩洋很有谋略啊。”
王茂良摇摇头，“他未必会关注江南省，因为他很深刻地认识到胡斐足够自己出去打出一片天地，所以就放手让胡斐出来厮杀。”
“同时，他大力栽培陈鹏宇，以陈家的实力韬光养晦二十年，未来的政坛上，一个在京城主持大局，一个在地方呼声唤雨，你想一想那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曹建民傻眼了，二十年后胡斐也不过六十岁，在国家领导人这个层面上还是很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