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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敢言离开视同此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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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巫的人们虽然是一脸的菜色,但精神状态似乎还是挺好的,眼睛睁得都挺大,直勾勾地看着刘方策的一举一动,让他有些汗毛直立。这很像一群狼看着孤独的小羊羔的场面。

院子里还剩下6匹大马,权谆让一个姓常的小老头牵走了,然后对老百姓们说:“大家今天都累了,都回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没事了。”

刘方策心道这县丞连我们这些人是什么人都不给巴巫的人介绍,是打发百姓还是打发我们。他看明白了,县丞敷衍得简单粗暴,像是在对即将离开的人说快点走吧,陌生的人。

人们散去,外来户们满腹狐疑,不知他们来如风去如影的原因。傅同让士兵们把守在官寺周围,站岗放哨,他似乎更担心这帮巴巫的狼,怕他们突然发起疯来。县丞挥手制止他,傅同不听,依然命令着士兵。

县丞大怒,来到刘方策的面前,愤怒地道:“刘县令,你们到这里,就得按照巴巫的规矩行事。你赶紧让士兵们躲进大堂里,不得出来,更不得练队形,站岗放哨,耍威风。”

“耍威风……”这一下子就触动到傅同的神经,大怒道:“你这个县丞是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你还管得了本将军!”

“你做得不对,我就得管,因为你的失误,关系到大家的生死!”权谆很不客气地吼道。

刘方策挥手拦住傅同,让他冷静下来,他猜测这一定是巴巫的生存之道。这是他刚才从人们挖坑时寡言少语、严肃而紧张、专注的表情里解读到的。“傅同将军,权大人如此必有原因,咱们且听权大人的安排。你让兵士们都进大堂里待命。幺鸡和大饼,你们的人也进去,咱们都进去。”

大堂内。

刘方策跽坐在木榻上,手伏着案,尽可能地保持平衡,他现在能坐十几二十分钟了。

权谆躬身道:“大人,非是属下鲁莽,巴巫二面为山,二面为水,看似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但因没有守军,实为一个空城。而周边群山和江叉中,却有很多的贼寇,他们随时在窥探城里的动静,当他们认为有油水可捞,就会来劫掠。”

刘方策然也,道:“县丞用心良苦,本县和将军还有他们都明白了。其实,本县来的路上,已经领教了那些贼寇,他们是很猖獗的,但权谆大人放心,我们有傅同将军保护,一切都将化险为夷的。”

权谆看了眼傅同,显然他并不相信这个看似很威猛,实际狐假虎威的家伙能保护他们。傅同对视了他一眼,不知自己为何和他这么不对付。

权谆忽然看到一个怒汉狠狠地看着自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张芝禾怕巴巫人发现京京,就将京京用布裹着藏了起来,在他溜号的时候,京京就走了出来,神气活现地站在权谆面前。

“这,这是什么神兽!”权谆吓躺下了。京京不知羞耻地凑近他,用舌头要舔权谆。

张芝禾大喝一声:“别舔,埋汰。”一个健步过来,将它拉开。

刘方策起身,将权谆拉坐起来,狠狠地看着张芝禾,说:“县丞大人,不要害怕,它叫京京,是瑞兽,不咬好人的。它喜欢你,所以想舔你。”

刘方策恨不得上去给张芝禾一顿拳头,他刚才说的话实在是混账。好在权谆刚才惊慌失措,似乎没听到,现在依然是心有余悸,道:“真不咬好人。刘县令,它是何方神兽?”

刘方策让京京过来,抚摸着它的头,将爪子递给权谆,京京想挣脱,被他使劲扭住,让权谆摸了下,道:“它来自朔方极地苦寒之域,喜欢逗趣,与好人和睦。”

权谆想摸京京的头。京京嫌他身上脏,挣脱开刘方策的束缚,转身不理地走了。

“哈哈……权大人,你看它还知道害羞呢。来,咱们坐着聊一聊巴巫,本县需要知道的事太多了,烦你一一道来。”

权谆在县令指着的地方跽坐下来,离刘方策很近。傅同坐在刘方策的另一边,手里按着剑柄。

忽然,京京发现了一条蛇,咬着蛇尾巴使劲往出拽。军士们帮忙,拽出一条二米半长的大蛇。刘方策心道,这地方如何呆人,他让傅同将大堂里翻个底朝天,要将蛇抓净了。

军士们折腾了几个时辰,竟抓出8条大蛇二十几条小蛇。刘方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中惶惶然,不知身子该落在何处。权谆却大喜,弄了个竹笼子过来,把它们养在里面。

大山挡住了西斜的阳光,又到了饭口。三国时期的人们只吃两餐,即头餐和下餐,头餐一般现在时间上午9点多吃,下餐在下午4点多钟。大饼她们将破厨房收拾出来,已经做好了饭。

傅同将军将刘方策让到僻静处,说:“县令大人,此处真不是个一般去处。真是名不虚传,您是皇家贵戚、天命之身,如何在这样的地方呆下来。属下觉得,还是应该和丞相说一下,让他换一个地方吧。”

刘方策摇头道:“不行啊,傅同将军,人家把你贬黜到这里,就是让你尝尝这里的诸般苦难,你越是要求,他越是欢喜而不退步,这就是赌,赌的乐趣。把对手逼到死胡同里,哪个时代都是这般,一个字,绝。”

傅同不知这和时代有什么相干,但他对打赌挺感兴趣,问:“大人,什么赌局啊,您是太子,他们能不听您的吗?”

刘方策:“傅将军有所不知,本县和他们打了赌,弄不好,还得就地为氓。”

这时,张芝禾东张西望,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说:“刘县令,咱们还是走吧,这县令就不干了吧?”

刘方策火气腾的冲上来,斥道:“胡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滚回去!”

张芝禾黑着脸,坚持着:“刘县令,属下预感很不好,你就听我一回吧。”

刘方策大怒:“谁再敢言离开,视同此木。”说罢,掏出怀中的魁星刀,一刀斩在胳膊粗的掉在残墙上的椽子。椽子被他砍断,但因用力过猛,身子跄出去,差点来了个狗抢屎。

傅同、张芝禾及身后的条饼万们都张着嘴,不敢再言声。饼子们捂着嘴但没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