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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蒋琬的指示,姬发离来到华蕊殿探望表妹云妃,以探听她的情况。
“娘娘,你知道吗,鲁王失踪了。”姬发离边说边观察表妹的表情。
“知道,他不是失踪几天了吗……”云妃故意装作不知道。
“他刚刚又被另一伙人绑走了。”
“啊,他被谁绑走了!”云妃故作惊慌失措之态。
“现在还不知道,据说杀手将一庄园的人都杀死了,一个没留。”
云妃很哀伤地:“表哥,鲁王刘永会不会也被贼人杀了啊?”她戏演得好,连眼泪都流下来。刚才表哥家的细作小鬟已经将姬发离这些天的情况报告给了自己,她已完全掌握着他来的目的。
“不会,表妹放心。他是皇子,王爷,没人敢杀他。表妹啊,咱们蜀汉有十万大军,哪个蟊贼敢惹麻烦。再说了,就算哪个不知死活的想害他,也该掂量掂量娘娘你啊,表妹你要是发出雷霆之怒,蟊贼们害怕,即刻就会放了鲁王。”姬发离像个表哥的样子,一口一个表妹,他百般呵护的样子,让云妃也感到有些起鸡皮疙瘩。
“哦,表哥,我要是能发雷霆之怒,现在就发,让鲁王赶紧回来。”
“表妹,你怎么不让任岐寻找鲁王和强盗们呢?他是益州老人,还有很多家兵,另外还有那么多益州派的人,个个神通广大的,一定能找到的。”
“唉,本宫还真把他给忘了,好,即刻让他寻找鲁王。”
云妃装傻充愣,姬发离想在这儿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了,便辞别娘娘。
望着姬发离走出门的背影,云妃轻轻笑了。
秦宓从丞相府的内线得知出了大案,忙坐着轩车来到任岐府上。
任岐听了秦宓的话,大呼:“完了,晏河终于惹大祸啦,他终于将我们送到法场上了,这个害群之马,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刻,就来害我们益州啊,呜呜……”说着,竟然大哭起来。
“大佬,您这是怎么了,这个案子和晏河有什么关联啊?”秦宓搞不懂大佬为何一下子就断定是晏河所为。
“秦宓啊,老朽猜测的一定不会错,目前,蜀汉的棋盘上只下了一盘棋,就是立嗣。这是决战,生死战。晏河这个竖子怎么就等不及了呢,他这样将鲁王救出来,怎么交出来,这不是向诸葛亮和皇上摊牌吗!”
“这等于把他们的事给坏了,皇上和诸葛亮岂能善罢甘休,鲁王的确实不该是由我们益州去救的……”秦宓也是手足无措了,磕磕巴巴地又道:“大佬,属下去找他,质问他为何如此莽撞!”
任岐哭腔道:“你可不能去啊,人家张着网等着呢。”
“那怎么办,咱们就这么等死吗?”秦宓道。
任岐忽然道:“老夫应该去找云妃娘娘才对,看看她怎么说。她若不见,正说明此事就是晏河做的,咱们洗洗脖子,等着人家砍吧!”
任岐来到皇宫,递上求见拜帖,焦急地在宫门口踱步打转。
蒋琬正好从宫中出来,拱手作揖问:“任岐大人,来宫中办事吗?”
任岐回头见是尚书郎蒋琬,回礼道:“哦,蒋大人,老朽是要进宫办些事。”
“大人,您要办什么事,蒋琬愿意效劳。”
“谢谢尚书郎了,老朽是为了见我那个不争气的孙子任意。”
“哦,任意不是挺出息的吗,大人怎么这样说。”
“他出息什么了,一把胡子还在内府做个芝麻官。”
“可不能这么说,他那个职位好多人都羡慕呢。好,任大人,您慢慢等,蒋琬就此别过。”蒋琬拱手而别。
任岐见宫人还没有回转而来,更加着急,问执事的宦官他什么时间能回来。宦官摇头。
华蕊殿。
云妃拿着任岐的拜帖,正在沉思。云妃知道,现在的每一步棋,都决定着她的角色和地位。对益州派这个工具,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需要时用,不需要时抛弃。
这个拜帖,堪称是一把利刃。她的接见,可以让任岐放下心来,而且欢欣鼓舞,但这样并不能让他刻骨铭心、心悦诚服地接受她的把控;不见,这个老家伙必然会像油锅里的蚂蚱一样,被煎熬致死的。她想煎熬他,在他将死之时救他出来。
她把折子丢给宦官:“今日不见,请他回府吧。”云妃岂能将把控益州派的大好机会轻易放弃。
任岐望着宦官的背景,呆傻在当地,真的就像被腰斩了一般,鸠杖倒在地上,下人们扶住失魂落魄的他,好不容易才将他肥胖的身躯推上车。
任岐一直在车里颤抖,嘴里不停地嘟囔:“完了,一切都完了,晏河你个竖子!晏河竖子……”
秦宓因不放心,来宫门前看情形,看见大佬的车迎面而来,命车夫拦住他。两车相交,车窗相对,秦宓已经发觉对面的任岐不对劲,问道:“大佬,您这是怎么了?”
任岐颤抖的手示意他过来,秦宓将头伸出窗子。
任岐哭音急道:“过……来!”
秦宓赶紧缩回头,跳下车,上了任岐的车。
“不好了,秦……秦宓啊,云妃拒见啊!你……赶紧去晏河府上,问他这个灭门案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他做的,让他即刻把鲁王请到我的府上来……不,还是老夫亲自去……赔罪去。”他语无伦次地道,突然捂住胸口,口吐白沫来。
秦宓知他犯病了,忙让他的管家将大佬送回府上,并告诉他自己这就去找晏河。任岐翻着白眼点头。
“大人放心,反正是一个死,顾不得了。”
秦宓跑回自己的车,让马夫策马驱车飞驰直奔晏府。
秦宓不顾门前的探子,推开晏府的门子,疾步径直来到晏河的茶室,手指抱着小妾亲昵的晏河,质问道:“晏河,鲁王何在,把鲁王请出来见我。”
晏河大惊,放了小妾,起身问:“秦大人说什么呢,鲁王不是失踪了吗,你难道是怀疑我……”
秦宓:“刚刚,鲁王又被劫持走了,这次还死了一大堆人。”
“什么,鲁王又被劫持了,是什么人干的!”晏河想这是怎么了,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能力挺强的势力,敢劫持皇子王爷,这太不寻常了。
“晏河,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是你指使贡嘎金顶干的吧?”
“胡扯,大佬不是让我住手了吗。而且,刘永是咱们支持的,我干嘛自己拆自己的台!”晏河嚎叫着。
“大佬去见云妃,吃了闭门羹,她一定是知道这事是益州所为,益州能干这事的还有谁,不就是你吗!”
晏河嘿嘿笑道:“秦大人,如果是我晏河干的,而且云妃都知道了,那我晏河还能在这里和小妾喝茶调情!”
秦宓一想对啊,云妃怎么能知道是晏河干的呢。即便她在皇上身边,诸葛亮他们也不会先告诉他们再抓人啊。这个次序不对。自己的消息都是来自诸葛亮身边的人,也是刚刚知道的。
秦宓想明白了,是任岐大佬太过敏了,他对晏河不放心,所以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认为是他做的。
“在秦大人来之前,我都不知发生了这个事,是谁干的呢,胆子可不小啊?”晏河道。
秦宓放了心,告诉他:“晏河,现在有人可能想栽赃,将鲁王失踪的案子,按到咱们头上。所以大佬不让大家动,要静下来,不致被诸葛亮他们怀疑,现在走错一步,将来万劫不复。”
“好,晏河就在府中修身养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