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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方策对工具革命有了概念,他似乎找到了他来这个时代的一项重要的使命,对,就是要领导大家进行工具革命,通过提升劳动效率,改变巴巫,改变蜀汉,进而改变整个天下。
刘方策还“发明了”升降机,吊桶、叉子、镐头、斧子、大小锯、背架和背筐,这些都在一顿饭的功夫完成。他把它们画在土墙上,每个都标注了名称,用途。把权谆等巴巫人吓得眼都直了,他不相信这些都能有用,像独轮车那样让人惊掉下巴。
刘方策现在没有功夫顾及他的感受,他要一一让工匠们做出来,让施工速度快起来。
刘方策在心中叫这个为工具革命,他没有将这么伟大的行动的名称告诉人们,尽管权谆傻傻地想知道眼前发生着的是什么,他还认识不到小小的工具变革的影响力。刘方策也闭口不谈,就是蒙头在墙上画。
他又画了一整面墙。画的有可以顺畅排烟的土炕和灶台、竹制的脚手架、短轴长车厢的驴车,木轨矿车。
在这历史的瞬间,刘方策天翻地覆地改变了施工方式,将让工程施工速度提升了十几倍。只看巴巫的工匠能不能在他的指导下,顺利地做出这些工具。
三国时期,大部分手工工具其实都已经发明了,但它们笨拙,不好用。而刘方策将经过几千年人类的改进,一步到位地倒出来,那些看似细小的变化,能带来惊天动地的改变,只是能关注这个过程的人极少。
工地上用得最多的工具是铁锹,三国时代铁锹的样式很简单,就是一块平直的长方形铁片绑在木棍上的。由于它是平头的,难以插入泥土中,使用非常费力,且由于没有可用脚踩踏的地方,所以使用起来不能借用脚的力量,所以特别地费劲。
现代的铁锹的形状是有一定弧度的呈半圆状的叶片型的,它中间尖且锋利,不需要用很大的力气就可以深入土中,而其簸箕状的器身,可以承载更多的泥土,效率是最高的。
改进铁锹成了重要的事,刘方策立即召集“班子”和工匠,掀起这场看似微不足道的“革命”。
“为什么要改,这不是用得好好的吗?”权谆的问话被刘方策犀利的眼神怼了回去。
“古人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在我们的铁锹实在是太笨拙了,效率太低了。”刘方策说的“效率”没人能理解,他补充道:“就是撮一锹土太费劲,还撮得少。而通过改进后,就可以很轻松地撮起一大块土来。”
权谆因刘县令发明了独轮车很是钦佩,但他不相信他还能搞定这最常用的工具,天下哪有这么聪明的人,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怎么能来巴巫这个破地方,另外刚才他那个犀利的眼神,让权谆心中有些不爽和不服,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大人,天下人用的都是这样的铁锹啊,难不成大人对此还有研究,有新的样式?”
刘方策指着墙上的二十一世纪的铁锹,道:“这样的铁锹,才能提高效率。”
“这样能好用吗?”权谆因心里的芥蒂,质疑脱口而出。
刘方策看出他的小九九,想想也是,自己的到来尽管给巴巫带来了好处,但也改变了旧有的一些既成利益格局,受影响最大的自然就是权谆了。尽管他这个代理县令没有什么好处,人到三十多连个媳妇也没有,但敝履尚有其用,别人夺了去,自己就成了光脚的了。
所以刘方策想真正需要挨板子的人其实就是这权谆,只要把他打服了,巴巫就好办了。但是,这样太明显了,弄不好适得其反,因为他只是质疑,并无罪过,自己造了扳子,但那只是吓唬人的。他不想将自己变成无良的、霸道的封建统治者。
但是,不搞定权谆是不行的,他忽然心生一计,道:“权大人,本县和你打赌,这件铁锹做成之后,你用现有的和本县比试一下,你若输了能否心服口服?”
“我若输了,当然心服口服,您若输了当如何?”权谆对自己是信心满满的,他整日挖洞,自持力量也要比白面书生样的刘县令要大,所以不怕打赌。
“本县若输了,就任你为师,执弟子礼。”刘方策也很自信,别看他长得文绉绉的,力气还是有的。
众人一听,都大惊失色,心道天下还有这么打赌的,权谆也吓坏了,支支吾吾反倒有些不敢接招。
三国虽然是乱世,但上下尊卑的礼节还是相当的严苛的。师徒如父子,刘方策执弟子礼,相当于认权谆做父亲,这在同僚之间都是不当的,何况刘方策还是上级。
“这……不妥吧。”权谆歪着脑袋道。
刘方策看他惶恐的样子,呵呵笑道:“权大人,你我都是朝廷的命官,按说如此是不妥,但此次打赌抛开官职,只讲友情,我输了就说明你比我高明,执弟子礼又有何妨。”
石老人是个大好人,他感激刘县令给巴巫带来的变化,因而怕县令大人打赌打输了,折了面子,劝慰道:“老爷,让钱铁匠做就是了,您就不要打赌了……”
刘方策知道老人的用意,道:“诶,老人家,您是怕我输是吧,放心吧,您不能光看我的身板不如权大人,关键是这个神器能助我赢他。”他指了指墙上的铁锹图。
权谆也觉得自己可定赢了,但赢了反倒难办了,当县令、巴巫侯的师父,那是不妥当的,便躬身抱拳道:“县令大人,您肯定输,就像石老汉说的,咱们的赌就不打了。”
“你啃哪不好,非要啃‘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个赌打定了。石老人您放宽心。再说了,就算我拜权大人为师,又有何妨,他本来就是我的大哥哥吗。”刘方策呵呵笑着对众人说道。
刘方策毕竟对这个时代的规矩不甚了解,在封建时代,僭越是非常严重的失礼行为。你超过了本分,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刘方策现在是以打赌的形式,逼着权谆僭越,以显示自己的能力,权谆接受打赌本身说明他心里有些不服。
但如果刘方策输了,将在官僚、士林中声名扫地、无立锥之地。而他权谆起码在巴巫这个地方就可以趾高气扬地说自己是县令的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