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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不与子已经是一百多岁的神仙了,他的俗名叫王轩已经有五十多年不在世上现身,也不知是不是在世间了。亚飞器曾经见过他一次,当时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不与子的仙风道骨、清俊不凡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不与子王轩与圜阳羽士崔岩被世人并称为二仙,他们的仙名与亚飞器自称的仙不可同日而语。二人除了武功高绝,还践行济世救民之大道,不与子继承了师父毛飞器的高明医术,有仙医之称,而仙翁也继承了师父的识鬼术,因此以驱妖捉鬼传名于世。
亚飞器小时候就听师父圜阳说他的师弟在青城山隐居,但是五十多年间他的消息就绝世了,现在他来到这里属实是来碰大运,因为这是唯一的出路,只能试一试了。
这日亚飞器让星君唐皋和坛主鲜阳去外面打听消息,让小童去抓猴子,自己在山门外沿着山崖散步,走了二里地,在山腰上看飞瀑松风,忽然感觉毒气有在气海中聚集,心道不好,急往回跑。但刚跑几步,就痛得受不了,一跤摔倒。
亚飞器在山路上打滚,差点掉落山崖。一个老者经过时,将他扶到一片空地,让他靠在树上歇息。亚飞器指着山崖上的猴子:“去,把那只猴子抓来。”
老者大惊,问:“抓来何用?”
“仙主爷爷吃了他的脑髓,就好了。”
“我年迈行动不便根本就抓不到它,况且它也是一生命,如何忍心抓来给你吃了。”老者固执地顿了顿拐杖不动地方。
“仙主爷爷不吃它,就在你眼前死了,你就心甘了吗?”亚飞器歪着脑袋问。
老者道:“前面道观的道士可看病,且是包治百病,我扶你不妨去他那里看看,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渡云观。”
“什么道士能看好仙主的病,呵呵,我打掉猴子,你给我捡来。”
“我不捡。诶,就你这般模样,如何打它。”
但听“嗖”的一声,山崖上挂着的看热闹的猴子掉了下来,摔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老者大惊失色:“你,你真的打了它,你怎么如此狠毒……”
“你若不去捡来,仙主爷爷也杀了你。”
老者看那猴子正在爬起来,又倒下去,看着实在是心焦,不忍去将它取来交给地上的疯子。
“好,你打死我吧,我不会因为自己想活着去杀死别人,猴子也不行。”
亚飞器手里已经抓到一枚石子,但他现在经脉中一点真气也没有,发出去也只能将老者打痛,并不能打死他。
“好吧,我不吃那猴子了,你扶我去什么渡云观,我到那里让道士看病。”
老者走出几步,于心不忍,又回来,将他搀扶起来,往渡云观而去。
渡云观里看病的排了几个人,亚飞器对老者道:“我等不了,去和道士说,先给我看。”
老者和执事的道人说了情况,那道人看了眼亚飞器,确实是急诊,便让他先看。进了内屋,亚飞器看到这是一个十几平方的小屋,里面挂着一个巨大的竹丝帘子,将屋子分隔开。患者面朝帘子坐下后,将胳膊伸进小孔中,里面就有人诊脉了。
亚飞器的手伸进去,感觉有人在号脉,然后就听到小童的声音:“走吧,此病治不了。”
“你不是包治百病吗,如何到仙主这里就治不了了,你是不是骗子。”亚飞器怒火冲天,就要撕帘子。但他此时没有力气,连一个帘子也撕不下来。
忽然,帘子后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去吧,你这是练内功走火入魔了,我这里只治寻常人的病,不管你这练功引起的疯病,走吧。”
亚飞器很聪明,咬了舌头,喷出一嘴的血:“你不给我治,我就死在这儿了。”
他这一喷血,引起道人们的注意,几个道人朝帘子后的医生请求道:“老道长,这人口吐鲜血,怕是不救不行了。”
“唉,孽障,拿去。”
帘子一掀,走出来一个小道童,将亚飞器的嘴扒开,扔进去一颗药丸。亚飞器本想咬牙不吃,小童在他天灵盖上拍了一下,他就吞了。小童又让道士给他灌水,至少二缸水,越多越好,说完就回到帘子后去了。
老者将亚飞器交给道士们,自己走了。道士将亚飞器扶到井栏边,打上来一桶水,给他灌。第一桶还好,亚飞器一饮而尽。喝第二桶,就有些勉强了。喝第三桶时水只灌进去一半。
小童又走出来,道:“就知道你们不行。灌不进去敲打这里。”说着用小拳头打亚飞器的后背上的灵台穴。
这番操作亚飞器是暗自心惊的,如果小童有些真力,自己的老命就没了。但现在他比刚才更加虚弱,连动一下手指都困难,已成废人般。
小童让道士敲了一会儿,亚飞器又喝进去两桶,道士们轮班来敲,亚飞器竟接连喝进去十桶。
亚飞器自己也惊得张大了嘴,他的嘴此时成了无底洞了。道士们这回用二只桶轮班灌。
“这么能喝,他这水都装哪里去了。”道士们不解地问。
“是啊。”亚飞器也在问自己。
亚飞器身下都是水,整个人都湿淋淋的了,忽然,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往外流出水来。
小道童说:“行了,让他走吧。”
亚飞器心道:走,老仙这般模样如何走得。
小道童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拎起来。亚飞器大惊失色时,发现自己的手脚好使了,实际上是靠自己的力起身的。
“老仙要见你师父。”
“什么老仙、老鬼的,我师父早走了。”
“去了哪里?”
“云游天下去了。”
“几时走的。”
“也有一个时辰了。”
亚飞器来渡云观也就一个时辰。看来给自己号脉的就是童子的师父。他发现异样后就走了。难道……他想此人必是不与子,一把来抓小道童,却抓了个空。小道童呵呵笑道:“怎么,你想真的变成老鬼?”
“说,你师父是哪个?”
“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亚飞器又去拿小道童,忽然眼前一花,睁眼时小童已经没了。地上落下几颗豆子来,脸上顿时生疼。
原来是他抓人家的一瞬,遭到小童的偷袭了。亚飞器又是心惊又是气愤,那小道童功夫也不见得甚高,在自己还未恢复的时候,能偷袭自己也是正常。他现在的功力还没有恢复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