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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庆友从电瓶车上拿下头盔戴上,倒车准备走了,陈秀英站在门口看了会,转身回了屋子。
“走起!”
留时垣和池奚观这两个有耐心的在这守着是合理的、正确的决定,毕竟关子平和凌无忧都不耐这种蹲守和等待的任务。见苗庆友终于要去工作了,关子平兴奋地启动了车子。
他将车子掉了个头:“哥今天带你兜风!”
凌无忧抿了下唇:“……还是小心别被发现了。”
“……噢噢,是哦。”
苗庆友的住址在比较荒凉的一带,单子自然是越热闹的地方越多,这会儿他骑着小电瓶,慢悠悠地往商圈开去。
这才十点钟,还没到中午饭点,单子不多。苗庆友先是跑了两单送药的,然后又送了一单花店。接着快十一点了,开始忙碌地送外卖。
关子平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他在等商家出餐的时候,他们也在边上等着。
“做骑手还挺累的,到处跑,大冷天也这样,大热天也这样……唉,这种行业就是多劳多得。”瞧着餐饮店门口的一大堆骑手,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关子平有些感慨。
凌无忧张了张嘴,还没等说什么,关子平又道:
“啧,我可怜他做什么?我们这行难道不可怜吗?忙起来连睡个觉都奢侈,可恶!都是这群为非作歹的坏蛋……”
凌无忧:正确的、中肯的、客观的。
陪苗庆友送外卖很无聊,关子平负责跟人开车,凌无忧就靠在副驾驶座关注时垣那边的动态,和他俩聊聊天,顺便玩玩手机摸鱼。
期间,她也提出过换人开车,但是被关哥情绪略有些激动地驳回了:
“不行不行,必须我开!我我我今天车瘾犯了……”
凌无忧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尊重他的选择:“……哦,好。”
于是她继续捣鼓手机。
他们离开后没多久,陈秀英也出去了,时垣跟了她一路,结果在菜市场逛了一圈就回来了。
原来是去买菜。
池奚观偷摸摸地在苗家门口探头探脑想看里边有没有被藏起来的龚麦麦,结果被隔壁突然打开门的九十多岁老奶奶吓了一跳,飞奔回了车里。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位老奶奶不仅视力不好,连耳朵都不太灵光了。
见老奶奶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他犹豫地下了车,把老奶奶掉到地上的老花眼镜递到她手上,老奶奶戴上眼镜,对着边上的柱子道了声谢,慢悠悠地挪到了自己家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完全不在意池奚观的存在。
仿佛没他这个人。
池奚观:……
衰老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情。
抛开这个问题不谈,老奶奶的“纵容”倒是方便他行事了。池奚观竖着耳朵贴墙角,隐隐约约听见二楼有打呼噜的声音传来。
看来就是苗庆友的儿子苗立根。
站在老奶奶边上没听多久,时垣发来信息说陈秀英要回来了,他赶忙跑回了车上,还不忘和老奶奶打了声招呼。
十分钟后,时垣回到了车里,身上带着股混杂着鱼腥味、果蔬味、水味等菜市场的味道,池奚观有点被熏到了:“天呐,这味道也太难以形容了。”
时垣脱下外套散气,无奈一笑:“我从来没去过那样的菜市场,就只有一个……大棚?里边的卫生情况有点堪忧。”
幸好无忧不在,不然闻到他身上这味……
池奚观还记得他是一个小少爷呢,哈哈一笑:
“这种老式菜市场都这样,以前哪有现在这样的大超市啊,里边都是不知道真的假的、说从哪里空运来的好货。这种菜市场里的果蔬鱼肉,都是百姓们自己种的、养的,每天起老早运到这里摆摊。”
时垣点点头,回想刚刚的场景:“挺不容易的。”
池奚观笑了笑:“生存之道喽。对了,有没有发现什么?”
时垣一一报告:“陈秀英买了小青菜,玉米和排骨,还有一条鱼,小把葱。中午的菜谱应该是玉米排骨汤,清蒸鱼或是红烧鱼。”
……对了,无忧也喜欢喝玉米排骨汤来着,不知道她中午有没有吃。
“买了菜以后,陈秀英去菜场里的民营超市逛了一会,买了两包烟,之后就直接回来了。池哥你说苗立根在家,那烟可能是给他买的,不过他不是才17岁吗。未成年人禁止吸烟。”
……无忧特别讨厌烟味,嗯,他也讨厌。
池奚观点点头:“行吧,那咋们继续蹲着。”
“好。”时垣点点头,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群。
无忧说话了,他要回复一下,对了,顺便问问她吃饭了没。
另一边。
凌无忧趁着苗庆友进到一家面点吃饭的时候,下车去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和两瓶水回来。
边上摆煎饼果子的有两三个摊子,因为赶时间,她选了人最少的那个。
然后她就知道了为什么这摊子的顾客最少了。
大概是最近被局里的食堂还有孟阿姨的饭菜养刁了胃口,她居然觉得这个煎饼果子有点……食不下咽。
看看边上的关子平,他一边盯着苗庆友的方向,一边咬着煎饼果子,一口一口的没有任何犹豫。
凌无忧吐出嘴里的蛋壳,忍不住问道:“关哥,你不觉得这家很难吃吗?”
关子平听她这么一说才细细体会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去,这怎么又咸又苦的?什么鬼啊??还有这饼皮怎么全焦了??小凌你别吃了别吃了,等会吃坏肚子。”
凌无忧:……
所以他刚刚是完全不过脑子地吃是吗?大脑甚至没有反馈味觉?
关子平灌了好几口矿泉水,还是压不下嘴里的苦味,他有些气愤,拎着两袋煎饼果子下了车,想去把钱讨回来。
凌无忧把车窗摇下来看好戏。
然后就见关子平走到摊位前边,指着手中的煎饼果子骂骂咧咧地没说两句,突然抬起头,脸色一变,怔愣了一下,然后气势低沉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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