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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姐,”凌无忧冷清的声音打破她的激动,“麻烦你搞清楚,你口口声声自己是被迫,叶有成才是主谋,但你想想你都做了什么?是你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躲进行李箱里,也是你亲手把只是昏迷的萧微笑扔下楼造成她的死亡。”
“而叶有成呢?他只是提供了一个作案的条件,找几个人放烟花、运输行李箱而已。最多也就是给萧微笑注射麻醉药……他做的事情和你做的比起来,到底谁更像主谋?”
“而且,比起你的粗心大意,叶有成明显更细致,警方目前没有找到他留下的任何证据,包括开房的记录、注射的针等。他这么会处理后事的一个人,难道没提醒过你要怎么处理行李箱吗?”
“还有,”凌无忧瞧着她越发呆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只要案子一天没破,叶有成的担忧就会存在一天,如果我是他的话,肯定会想要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你觉得让警方结束调查的条件是什么呢?”
——当然是找到凶手结案了。
刘素听她说完,狠狠地愣住了。
她似乎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一个大当。
晃神了好一会,她突然急切道:“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所有的罪责都让我扛吧?我真的只是听命行事!你们要相信我!”
“我们警方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凶手,”宋卫安道,“所以你仔细想想,你手上有没有关于他和你谋划这次杀人案的证据?什么都可以。”
“证据……”刘素喃喃道,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他很警惕,为了不留下证据,他会让我把聊天记录删干净,如果是私下讨论,也会检查我手机有没有录音什么的……我、我一直以为我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根本没想过保留什么证据。而且保留那些东西,对我自己不也有害吗……”
宋卫安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是吗?那你信不信他手上肯定有不少你的作案证据?”
刘素:……
凌无忧冷笑一声:“同一条船上的人又怎么了?你现在不是被扔下船了吗?保留同伙的证据不是为了埋下隐患,而是等你被扔掉的时候,还能把对方也拉下水,懂吗?”
刘素:…………
她现在懂也晚了啊。
刘素有点想哭:“那、那我该怎么办?”
凌无忧调出一个监控画面给她看:“你记得叶有成手上戴着的这个金戒指吗?”
画面有点糊,刘素眼里盛着泪水有点看不清,她擦去眼泪后仔细看了看,点了下头:“我记得,这个戒指他几乎天天戴。”
凌无忧:“这两天也有?”
“这两天……”刘素想了想,“我没印象了,萧微笑死后我才见了他两面吧,也没多交流,而且我没事看他有没有戴这个戒指做什么……”
那就没办法了。
瞧着两位警官毫不犹豫收回的视线,刘素心里很慌:“怎么了?这个戒指很重要吗?”
宋卫安没有多说,只是道:“刘小姐,警方会尽全力找到叶有成和你同谋的证据。在那之前,你得先待在我们局里几天……”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我毕设还没……”刘素先是发愣地喃喃自语,意识到了什么,自嘲一笑,“算了,蹲监狱就蹲监狱吧,在外面卷天卷地的生活我也受够了,这都是我活该,呵……”
“你们一定要抓到叶有成!”两人离开前,她又压抑不住地喊了一声,“我都进来了,不能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
宋卫安也不想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啊,但打包票不能乱打:“我们尽力。”
两人回到办公室,宋卫安还在摇头叹气:“这刘素也算是高材生了,就这么被叶有成利用……唉。”
凌无忧道:“不过她倒是和萧微笑的作风有点相似,比较现实,就算被欺辱了,也会为了之后的利益而放弃所谓的法律正义。”
时垣三人凑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刘素的审讯结束啦?”
凌无忧简单地讲了前因后果。
“这刘素确实是个狠人啊,”池奚观竖了个大拇指,“之前我们接触过几个案子,里边收到侵犯的女生都要死要活的,好多直接自杀了,怎么劝都没用。”
关子平道:“还有那个陈薇天啊,你们还记得吗?她被侵犯后选择蛰伏和反杀,一辈子困在复仇里边……不过她更惨一点,她整个童年都是缺爱和受虐的,之后还被卖到那种地方……也难免会有这样的心态。”
时垣点了下头:“虽然刘素和萧微笑威胁别人的行为不对,但这种化伤口为武器的勇敢还是值得赞同的。她们没有走大多数受害者既定要走的命运,真正地抛去了所谓的贞洁、肮脏的想法,立足于自身的利益。”
凌无忧补了个刀:“就是做过头了,方法也太蠢,如果是我的话……”
“咳咳咳,”宋卫安打断某人将要出口的狂言,“那什么,吕友俊的审讯……”
吕友俊大概率不是凶手,凌无忧就对他没什么兴趣了:“我休息会,整理一下刘素的笔录。”
宋卫安:“好,那就时垣和我去吧。”
时垣:“好。”
半小时后,两人回来了,脸色瞧着都有点……古怪。他们才走进办公室没几步,两只瓜就忍不住凑上去八卦,凌无忧瞅了一眼,也起身去凑热闹。
池奚观好奇道:“你们两个怎么这副表情?难道事情有反转??”
“也不是反转……”时垣无奈一笑,“就是有点震惊。”
他这么说,池奚观就更好奇了:“快说快说!”
宋卫安手一挥:“时垣你说吧。”
时垣看了眼女朋友,瞧她也在听着:“之前我们给吕友俊做审讯的时候,他是不是说过不想要萧微笑来饭局?”
凌无忧:“是有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