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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昨晚的事,章明若一晚上都没睡好,她就怕一做梦梦里都是有颜色的东西。
兜铃细心,看出了章明若的困意,便问道:“小姐,不如今日和主子说一声,咱们改日再……”
章明若摇了摇头,早就和朱鹤衣约好的,怎么能食言而肥呢?
简单的上妆之后,一行人便去正厅,朱鹤衣正在正厅等着章明若一起用早膳,朱鹤衣今天的打扮也甚是赏心悦目,章明若很是喜欢。
朱鹤衣看起来很高兴,许是早就约好的,今日期待的很。
章明若也不好意思说不去的事情,只是突发状况,让她状态有一些不对罢了,她其实也是很期待的。
正厅上摆了精美的早点,蒸得软软糯糯的红糖发糕,饺子个个晶莹剔透,玉米骨头汤看起来让人食欲大增,她的面前还摆着一碗刚出锅的小馄饨,热乎乎地冒着气,上面点缀着晒干的虾片和翠绿的葱花,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她浅浅尝了一口,好吃得差点咬掉舌头。
红糖发糕甜而不腻,里面加了核桃,吃起来的时候两种味道在口中炸开,饺子内陷是鸡肉和牛肉的混合体,吃起来又有鸡肉的滑嫩,又有牛肉的劲道。
“鹤衣,这也是那调来的厨子做的?”章明若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朱鹤衣点点头,说道:“是啊,姐姐。”
要命。
章明若已经开始脑补大魔头在厨房穿个围裙,揉面切菜,杀鸡宰羊的模样了。
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和谐?
章明若揉揉脑袋,想着大魔头还挺贤惠的。
不过这手艺,不管是去哪里混,都饿不死的吧?
朱鹤衣还不自觉地在自顾自吃着,章明若却在一旁脑补这许多。
脑海里有个看不清面貌但一定极为俊美的少年,身姿纤长,身上穿着一件围裙,好看的手上拿的不是写字的笔,也不是凌厉的武器,而是一把厨房到处可见的菜刀,他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抓着肥美的鸡,眼神极为不屑,似乎在说这只鸡敬酒不吃吃料酒。
一旦有了这种脑补之后之后就很难收场了。
章明若捂着脑袋,觉着还是不想了。
朱鹤衣倒是不知她在想什么,淡定自若,很快便优雅地吃完了早膳,章明若便也解决了一番。见桌上糕点还有,朱鹤衣便招呼几个丫鬟一起用餐,只是几个姑娘都连连摇头,好像知道什么内情一般,朱鹤衣劝不过,便也不劝了。
今日确实春光极好,日光不晒但暖和得很,晒在湖面上,连湖上都带了一丝暖意。因着这附近有温泉的缘故,花早早的开了,偶有一两只蝴蝶飞过花畔,成双成对。
天合庄早已准备好了东西,船儿做工精致,雕梁画栋,上面的木雕栩栩如生,早就备好了避光的帷帐,船上也准备了热食,甚是妥帖。
朱鹤衣率先踱步上了船,向章明若伸出了手,拉她上船。
章明若毫不犹豫地把手给了她,只觉得这只手触及之处,手指冰凉,但手心已有一分暖意。朱鹤衣在花团之中笑着看着她,那双手如同天神一般,给予她许多的力量。只是这手,触及之处,又有几分熟悉。
两人坐了下来,一片湖光山色,春岚是煮茶的高手,章明若闻着这白茶极香,虽说这茶本身就看起来不错,外形芽毫完整,满身披毫,毫香清鲜,汤色黄绿清澈,滋味清淡回甘。
白茶本身也难得,听闻白茶于林崖之间,偶然生出,虽非人力所可致。有者,不过四五家;生者,不过一二株;所造止于二三胯而已。芽英不多,尤难蒸焙,汤火一失则已变而为常品。须制造精微,运度得宜,则表里昭彻如玉之在璞,它无与伦也。
浅焙亦有之,但品不及。
两人浅浅交谈,说到有趣之事便开怀一笑。
“京中多了一位宋举子,做得一手好文章。”朱鹤衣掰着手指无聊道,“我瞧那人无趣得很,有几分才气便自大起来,前几日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大才子,堂兄不过是出门买些笔墨罢了,便被他指着鼻子骂商贾粗俗,不配读书。”
朱鹤衣自然是讨厌这种人的,自恃清高,有些文采便洋洋自得,也实在好笑。那既然他认为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那为何又要为五斗米折腰呢?
“可是那个李大人门下的?”章明若问道。
朱鹤衣点了点头。
其实章明若造就猜到了是谁,宋冷玉自寒门,宋家早已衰弱,只留宋冷玉一个全家的希望。从小他便饱读诗书,鲜少出门,自然为见过外面的光景,也甚少与人交际,也是保护得太好,宋冷玉极易得罪人。
其实章明若也不喜欢这个人,虽然此人与那些小人相比,是好了许多,但是这个人并没有分寸感,每次都喜欢站在最高点谴责旁人,换成谁都不喜的。
上一世也得亏姜洵用了宋冷玉这么久才除掉他,也是挺能忍的。
不过这一世,姜洵被鹤衣废掉了,应该不再有机会了。
这么想,章明若就觉得朱鹤衣真猛,换成她她就干不出这种事。
话说回来,朱梦辞本就是和善好说话的,如果那时换成朱鹤衣,说不定把宋冷玉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宋冷玉指不定还骂不过,但也不排除朱鹤衣会直接动手的可能性。
这姑娘的脾气太合她的胃口了。
宋冷玉很快便会遇到挫折了,林棠便是他官途上最大的阻碍。上一世便是这样,若章明若是执政者,必喜爱林棠这等人才,而不是宋冷玉这种。当然,是在不知道这人是魔教安插的细作的情况下。
杏花结子春深后,谁解多情又独来。
章明若想,除了这茶,怕是这热食也是祁云珏做的。
他到底图什么呢?总不能图她吧?
此时朱鹤衣正歪着脸看着章明若,笑道:“姐姐,我可以躺在你的膝盖上么?”
朱鹤衣这么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章明若早就习惯了。她一贯拒绝不了朱鹤衣的请求,只要朱鹤衣一撒娇,什么事便都应允了。
这么想想,她会不会太宠她了?